祈,你也下來了?”
殷長夏:“快過來!”
紀今棠的興趣一收,乖乖的朝著殷長夏的方向跑去。
看電鋸哪有看阿祈重要?
在眾人徹底隱匿後,紀今棠才將遠處的載物收回。
地上太多武器殘骸,密密麻麻差點堵住樓道的大門,乍一看像是垃圾堆似的。
殺人狂的身上也被刺出細密的傷口,他胸口上下起伏,張嘴呼吸時不斷吐出臭氣,看樣子氣得不輕。
紀今棠:“阿祈……”
殷長夏:“噓,別吵,等殺人狂走了再說。”
紀今棠立刻就乖了,不再說話。
所有人都躲了起來,心跳聲雜亂的注視著前方。
殺人狂在茫茫夜色當中遊蕩,離他們越來越遠,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
鄭玄海眼神幽深,縱然已經知道紀今棠擁有載物,但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紀今棠使用。
果然是攻擊類的載物!
太厲害了!
然而這樣的震撼,仍舊比不上那一夜的殷長夏。
不光是他,想必絕大多數的家園玩家,都會被那夜的殷長夏所折服。
趙雨菲眼紅又羨慕,極小聲的念了一句:“載物,我也好想……”
她的眼神始終落在紀今棠的身上。
鄭玄海垂眸嘲笑一聲,覺得有些人連真正的大佬都分不清,就跟當初的他一樣。
臉有點疼。
等到暫時安全,殷長夏才掃視著他們,確定著名單——
紀今棠、周迎、趙雨菲。
殷長夏:“不管怎麼說,下來就好,我們的目標是找到靈室!”
“靈室?”
趙雨菲仍心有餘悸,緊張得冒出微微薄汗。
原以為隻要避開殺人狂的仇恨後,她應該就是穩贏了。
可事情遠遠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殷長夏:“找到靈室之後,活到回魂夜就能通關,意思是……”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倒計時上。
[03:27:18。]
原來是這樣!
尚不知情的人正微微吃驚
,唐啟澤和鄭玄海是一直跟著殷長夏行動的,此刻看著他們的表情,竟有點暗爽。
人就是要審時度勢,知道選對領導。
殷長夏:“你們都拿到蠟燭了嗎?”
趙雨菲嬌滴滴的說:“什麼蠟燭?”
看她這個樣子,真是一問三不知啊。
殷長夏:“那看來隻有我們三個人拿到手了。”
他不由的沉思了起來:“奇怪……沒有答對的玩家也沒出事,隻是沒有得到蠟燭而已,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稀奇的?”
手裏的蠟燭無法點燃,也不能阻止殺人狂的腳步,憑什麼被遊戲稱為通關鑰匙?
思路像是被堵住,沒有更多信息,根本無法進展下去。
“阿祈——!”
紀今棠低喊了起來,猛然將殷長夏推開。
殺人狂不知從何處出現,猛然朝著他們揮動著電鋸。若非紀今棠推開了他,殷長夏的腦袋恐怕都被削掉了吧。
明明之前還有電鋸的嗡嗡音做提示,這一次殺人狂的襲擊卻是悄然無聲的。
殷長夏表情微僵,立即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殺人狂故意的!
殺人狂訓練著他們的潛意識,令他們所有人都把電鋸的嗡嗡聲,和攻擊掛鉤起來。
秦叔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占據,牙齒已經被染黑,殺人狂咧開嘴笑的時候,乍一看去就像是連口腔裏都沒有牙齒一樣。
眾人嚇得神經緊繃,轟然四散——
“快躲!”
“為什麼?金魚不是都死了嗎?”
唐啟澤和鄭玄海跑向了那邊,卻依舊未能引開殺人狂。
殺人狂的目光裏透著興奮,碩大的魚尾的影子,從他猙獰的臉頰遊過。
趙雨菲前幾夜都靠著小聰明,才平安無事,哪裏遇到過這樣嚇人的場麵。
她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
可叫到一半,身體竟然開始抽搐,喉嚨裏有惡心的東西在不斷湧出。她彎著腰開始吐了起來,竟然發現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金魚。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竟然還有金魚!
殷
長夏清晰的看到,趙雨菲是如何從嘴裏嘔出那玩意兒的。
金魚占據了整個口腔,魚頭不斷的朝前擺動,衝破了趙雨菲的喉嚨。
殺人狂用手捂住嘴唇,發出嘲笑聲:“噗噗噗……”
他的嘴角咧開極大,幾乎要到耳邊的位置,五官看著很不協調。
借著金魚,他再次擁有了視線。
殺人狂拿起電鋸,猛地朝前揮舞。殷長夏剛好到了一個轉角口,電鋸偏了一個角度,才救下了他的小命。
殷長夏臉色微微泛白,根本不敢朝後看。
牆角被電鋸砍到的地方,一點點染成了黑色,麵積也隨之擴大。
牆壁脆如粉質,用手一捏竟然直接化成了碎末。
是詛咒!
電鋸進化成了詛咒之物!
為什麼還沒到第七夜?
殷長夏暗暗罵了一聲,縱然拔出了匕首,卻不敢和殺人狂硬碰硬,隻得往回跑去。
還有三個多小時了,堅持住啊!
眾人再次躲了起來,背部緊貼著牆壁,觀察著殺人狂那邊的動向。
他們屏息凝神,唯恐呼吸聲太大,被殺人狂再次發現。
那隻被吐出的金魚,也重新消失在了黑暗當中,像是隱匿了自己的身體一樣。
殷長夏:“別再尖叫了,我們不知道金魚產生的觸發條件!”
所有人都齊刷刷將目光對準了趙雨菲。
趙雨菲嘴唇囁嚅:“我又不是故意的。”
這話引起了眾人的反感。
這麼驚險的時候,任何一個環節出錯,可能就是全滅。
推卸責任,倒不如說一句‘好,我知道了’。
紀今棠:“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別怪我管不住自己的手。”
趙雨菲:“……”
鄭玄海重哼了一聲:“我怕到時候不止是紀今棠一個人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年紀大了,手也有點抖,可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隊伍裏最厲害的兩個玩家發話,讓趙雨菲有些窩火。
明明進來之前,她的美貌就是最好的武器。
她的目光落到了紀今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