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你過來。”
周嚴壓低了聲音,將沈薇叫到身邊,耐心的說道。
“臭小子,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是看明白了。”
王春花妝模作樣的抹著眼角,可卻一滴淚都沒留下,隻是給周嚴做做樣子。
“我這輩子,這點心思全放在你的身上了,你說你,竟然為了一個綠你的女人來對抗我?”
“媽,沈薇不是那樣的人。”
見到王春花不依不饒,周嚴繃起臉,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你對沈薇多少有點不滿,但是那天的事情肯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而且,既然沈薇不願意說,我們也沒必要就此深究。”
周嚴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沈薇。
對於他而言,沈薇是自己的唯一,也是現在僅有的,可以寄托的人。
“媽,你要是再對沈薇說出這種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周嚴語氣逐步加重,母親王春花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見周嚴的臉色,又生生的吞了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沈薇才發現了周嚴身上嚴重的傷勢,上前關切的詢問道。
“周嚴,你的臉怎麼了?”
沈薇關切上前,輕輕的碰觸到周嚴臉上碩長的口子。
“嘶。”
周嚴倒吸了一口涼氣,朝著身後躲閃開來。
“怎麼了兒子?”
方才還在囂張跋扈的王春花,此刻見到周嚴受傷,也趕緊上前詢問。
“媽,我沒事,你別太緊張了。”
周嚴朝著沈薇使了個眼色,將其喚到病房外。
“沈薇,多謝你這幾日照料我母親。”
楚楚合上書,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幾日來的熬夜讓楚楚覺得頭暈目眩,整個身體都出於一種朦朧縹緲的狀態。
如今長水市舉行的招標會上,已經有了陳氏集團和**海外公司的名額,如今借此機會對沈越書施壓,也是最好的機會。
如此想著楚楚也就沉入了夢鄉。
夢中又見到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在那座空曠無比的廢棄地下室中,楚楚仰望著四周鋼筋水泥鑄成的銅牆鐵壁,和牢籠一樣陰暗的屋子。
整個屋子中沒有多餘的東西,空曠的可怕,屋中央擺放著一碗水。
整整幾天,楚楚就靠著不斷扔進來的麵包和礦泉水度日,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甚至感受不到白晝交替。
“陳繁!”
楚楚怎麼也沒有想到,曾今自己摯愛的好友,最後竟然如此的坑害自己。
看來世人說的話,也並非是真的。
對於和閨蜜的感情,也隻是活在別人的世界裏。
楚楚的眼角劃過一滴眼淚,慢慢蘇醒過來,此時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上班登記,楚楚起身,走到屋內的獨立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如今的生活得來不易,雖然不是楚楚期盼的生活,但卻以往和父親擠在筒子樓裏要好的多。
“噔噔。”
兩聲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楚楚的思緒。
“進來。”
楚楚擦了把臉,隨意的對著門外說道。
“楚楚。”
來人是楚鍾國。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楚鍾國也算是痛改前非,意識到了自己以前對楚楚母女的不公,用行動補償著楚楚從下缺失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