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回來了!”曉曉是跑著進屋的。
“辦妥了?”沐綰綰轉頭,語氣有些慵懶。
“嗯!”曉曉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的奔跑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沐綰綰看著她的模樣,笑了:“瞧你那樣,不過是送個信,怎麼搞得跟做賊一樣?”
畢竟年紀還小,做事還不夠沉穩,就好像初次遇見玲瓏一樣,兩個人倒是蠻像的。
曉曉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才道:“奴婢是怕被太子或是太子妃知道了,徒增麻煩,所以當然急了。”
沐綰綰嗤笑著,被抓了也不怕,反正寫的都是暗語,人家也看不懂,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是一張藥方呢。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這不用你照顧了!”揮揮手示意她退下,等她走了幾步,又補充道,“對了,明天出去,你跟我一起。”
“恩,知道了,姑娘!”曉曉說著,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沐綰綰依舊看著窗外,那湛藍的天空,白雲朵朵,她看得出了神,不知不覺,那白雲之上映出司馬南的笑臉,而她,嘴角也揚起了一絲微笑。
才幾日不見,她竟想他了,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的體貼,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所有。
大營裏,司馬南剛坐起身子,赤裸著上身還未穿衣,幾日過去了,他的肩上還纏著繃帶,似乎當日冷心的那一劍,有些狠了。
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渾身抖了一下,身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爺,你怎麼了?”東城轉身,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門口,沒有風啊,爺怎麼就打噴嚏了?
司馬南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站了起來:“沒事,可能是剛起來,還沒睡醒。”
伸手,接過東城遞來的衣服,火速穿好。
“爺,你確定你已經可以出去了?”東城小心地詢問著,“方大夫不是說,不能吹風麼?”
“你當本王是黃沙做的麼?一吹風就要散了?”
“可是王爺,這是方大夫說的啊!”
“本王的身子,自己有數!”司馬南白了他一眼,不理勸說,徑直走出了帳篷。
屋外,也是碧藍的天空,司馬南仰頭,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睛。
“阿嚏!”強烈的光照,讓他不自主地又打了個噴嚏。
要命了!司馬南在心裏罵了一句。
“爺,屬下都說了,讓你別出來吹風了,你看,又打噴嚏了吧?”東城追了出來。
“沒事!”司馬南擺擺手,又朝著前麵走去,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頭阻止,“行了,別跟著本王了,這是在大營裏,還能出什麼事?”
然後,便大步向前,朝著不遠處的清風走去。
東城隻得站在原地,無奈地歎著氣,他們家的爺,似乎是越來越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了。
此刻,清風正手拿著剛得到的飛鴿傳書,認真地看著,冷不防被拍了一下肩膀,他嚇了一跳。
回頭,發現是司馬南,才鬆了一口氣,關心地問道:“不是傷還沒好麼,你怎麼出來了?”
“沒事,就一點小傷!”司馬南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就好像躺在床上好幾天的人是別人,而不是自己一樣。
眼尖看到了清風手裏的信,便問:“是有什麼消息麼?”
清風點點頭,將手裏的飛鴿傳書遞給他:“獨活送來的消息,說明日拓跋宏會帶著綰妹上街,到時候正是咱們救出綰妹的最好機會。”
司馬南看完飛鴿傳書的內容,立馬說道:“那還等什麼,趕緊著急人馬,出發啊!”
說著,拉著清風就要走。
“你急什麼?”清風笑了,駐足不前,“這裏到韓城,隻需要兩個時辰,咱們明早出發,還來得及。”
“那是本王的愛妃啊,本王能不急麼!”司馬南說著,握緊了雙拳,喃喃道,“都不知道綰兒有沒有被欺負?”
“他是你的妻子,難道就不是我的親妹妹了?”清風一臉淡定,勸說著眼前急切的人,“你放心吧,綰兒她沒事,除了你,恐怕也沒人能欺負得了她了。你呢,就好好休息,計劃我已經想好了,等明早,咱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