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可以趕走他的辦法,沐綰綰當然要試一試了,反正那藥也不能喝,放著也是浪費,還不如用來當做道具使,也當是物有所值了。

況且,藥都灑了,那小丫頭也不會被連累,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拓跋宏看著門外的碎片,臉上的表情陰雲密布,眼神裏透著別樣的光芒,這個女人,還真的不知好歹,竟然還說他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他就不信了,自己堂堂一個大國太子,連個女人都無法製服!

猛地站了起來,狠狠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本太子不吃這一套。”

沐綰綰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屑地笑著:“威脅我?不好意思,我也不吃這一套!”

還想威脅她,哼,做夢!

拓跋宏沒想到居然也碰到了一個硬脾氣,怪不得冷心在將她交給他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太子殿下,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吧,你是永遠也得不到這個女人的,她和你想象中的女子,完全不一樣。”

現在,他終於懂了,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好感了,不就是她那倔強不服輸的性格麼,區別於其他女子的,最顯著的標識。

“其實,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不必動那麼大的氣。”語氣漸漸軟了下來,拓跋宏又重新坐回了凳子,“本殿若是真的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還請沐姑娘明示。”

沐姑娘?他竟然叫她沐姑娘!

沐綰綰差點沒嚇倒在地上,這突然的轉性,還真叫她措手不及啊。

隻是,這個男人說話,未免也太不經過大腦了,不該做的事情,他將她擄了來,不就是做的最不應該的事情麼?現在竟然還來反問她,要她明示,他一定是腦子有病吧,才會這麼說的吧!

沐綰綰輕蔑地笑著,她沒有說話,她的笑讓拓跋宏看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搞,硬的不行,軟的也不答應,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製服她?

拓跋宏突然感受到了從沒感受過的挫敗感,比司馬南戲耍他的那一次,傷的還要深。

他覺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跟這個女人相處,想要得到她的心,還真的是挺難的。

默默地站了起來,安靜地走出了房間,拓跋宏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沐綰綰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回過神,然後大笑了起來,這拓跋宏,也不是那麼難對付嘛!

不過開心,隻是一瞬間的,馬上她又覺得自己做錯了,因為,她忘了問了,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擼來,還有,司馬南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沐綰綰不禁有些懊惱了,早知道這樣,就迎合他一下,還能套些話出來,現在可好,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若是拓跋宏就這麼氣急敗壞,以後哦再也不看了,那她不是永遠也不會知道外麵的消息了?更別說給司馬南通風報信了,簡直就是奢望了!

屋外,還在下著雨,雨勢比起剛才,也小了很多,沐綰綰不知不覺挪到了窗口,向外麵望去。

太子府的環境似乎不錯,隻可惜低了一些,看不到街道上的情景,直到現在,她還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被抓到了這裏來了?自己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一切,都是迷,待解的謎!

頭還有些微微發漲,沐綰綰扶著額頭,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反正閑著也沒事幹,還不如睡會覺,養足精神才能智鬥拓跋宏啊。

這樣想著,不出一會,她竟真的睡著了。

丫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一個模樣秀麗的女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也不蓋,看著,有些忍俊不禁,讓人忍不住發笑。

走上前,替她蓋好被子,丫鬟剛要轉身,手便被握住了。

沐綰綰睜開眼,發現是剛才的小丫鬟,便鬆了手,她還以為是誰呢,嚇了一跳。

“姑娘,對不起,是我吵醒你了!”丫鬟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

“沒事!”沐綰綰倒是很大度,剛才發生的是她也既往不咎,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反正自己暫時也隻能住在這裏,倒不如和身邊的人搞好關係,這樣的小丫頭最容易被突破心理防線了,說不準還能從她嘴巴裏套出些什麼呢。

丫鬟忙站直了身子,答道:“奴婢曉曉,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貼身伺候姑娘。”

曉曉?倒是個不錯的名字,不算高雅,可也不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