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的臉上,滿是鄙夷的表情:“三王爺,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打架的時候,一定要專心致誌麼?”
“你,到底想怎樣?”司馬南恨恨地看著冷心,其實,根本不是他不想專心,真的是無能為力,心有餘而力不足。
“怎樣?”冷心說著抽出了在他肩頭的長劍,轉身抱起了邊上的沐綰綰,回頭冷笑,“當然是帶走她!”
司馬南真的太累了,剛才的打鬥,已經用盡了他最後了力氣,他想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那個能力,好不容易憑借著最後一絲鬥誌,他喊出昏迷前的最後句話:“不,你不可以帶她走!”
說著,便應聲倒下,不省人事了。
冷漠地看著司馬南昏迷倒地,冷心不以為意,他已經按照拓跋宏的要求,從司馬南的手裏搶到了沐綰綰,隻要將她送到太子府邸,自己的任務也便完成了,從今往後,他便可以跟拓跋宏劃清界限,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至於司馬南到底死沒死,跟他無關,他也根本不在乎。
窗外的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韓城太子府邸東邊的小院裏,燈火通明,丫鬟不時地進出著廂房,看她們的神色頗為緊張,似乎是屋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群飯桶,連個人都治不好,本殿養你們,還有何用?滾!馬上滾!”
屋裏,突然傳出了拓跋宏憤怒的吼聲,緊接著,便有幾個背著藥箱的人,落荒而逃。
“太子殿下,接下來怎麼辦?”拓跋宏的身後,侍衛模樣的男子,正小心地詢問著。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拓跋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滿臉不悅地罵道,“你是豬麼,就不會找幾個醫術更好的大夫來?”
男子無奈搖頭:“可是,天色已晚,太醫院,也已經關門了!”
“關門?本殿要找人,他們還敢關門?”拓跋宏皺著眉,氣焰有些囂張跋扈,“去,就去太醫院,抓也要抓一個人過來,誰要是敢違抗命令,就地處決!”
“是,太子殿下!”男子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不多久,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進了屋,在拓跋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而拓跋宏,則又坐了一會,見床上的人並沒有醒來的意思,才站了起來,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廂房。
直到此刻,床上的人的模樣才能清楚的看到,不是沐綰綰,還能是誰?
第二天上午,天空下著微微細雨,屋外,彌漫著一股青草的香氣,屋裏的人,還在沉睡著,遲遲沒有醒來。
雨越下越大,天空中彌漫的霧氣越來越濃,走在路上,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跑進了屋子,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剛淋了雨。
“東西呢?”屋裏,另一個女子小聲問著,聲音還有些急切。
“喏,我藏起來了,怕淋濕。”剛進屋的女子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包粉末,遞了過去,還叮囑著,“你可要小心一些,若是被發現了,我可不保你,知道了麼?”
屋裏原有的女子點頭:“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說完,剛才進屋的女子又偷偷跑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雨霧裏。
此刻,床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手指,似乎有要蘇醒的跡象了。
女子看了,立馬也跑了出去,似乎是去找什麼人去了。
沐綰綰猛地睜開眼,腦後傳來的刺痛,更叫她清醒了幾分。
嘶!好疼!不可言喻的疼!
好不容易掙紮著坐了起來,她這才想起,似乎是自己被冷心甩出去的時候,頭部撞到了石頭,所以才會這樣的。
伸手摸了摸頭,沐綰綰感覺到了頭上包著的白布,不耐放地將白布扯下,上麵竟然還有這零星點點的血跡,看來撞得不輕啊。
隨手將白布扔在了地上,她下了床,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納悶,如此具有異域風格的裝飾,到底是哪裏呢?
思維還有些混亂,不知不覺,沐綰綰已經走到了門口。
屋外,依舊下著雨,淅淅瀝瀝地,很是煩人。
一陣微風吹過,沐綰綰一個哆嗦,這才猛然想起,司馬南似乎並不在自己身邊。
所以,她到底在哪裏?而司馬南,又在何處?
容不得她多想,此刻,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你醒了?傷還沒好,怎麼就下床了呢?快進屋躺著,好好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