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瑾在桌前書寫著幾封密件,寫完後,才發現蘇離無比暴露的坐在那,蔥白的手腳露出來且不說,一隻手還把衣領子扯開,另一隻手拿著扇子,使勁的往裏麵扇著。
他喉頭一滾,起身走過去,半倚在窗邊,慵懶的看著她。
蘇離壓根沒注意到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哈著熱氣問他,“你忙完了?”
“嗯。”
“那我們趕緊把燭火滅了,這大熱天的還點團火,我都快被熱得喘不上來氣了。”蘇離大咧咧的起身,要往燭火方向走。
還沒邁出去步子,她的腰肢上就多了一隻手。
“是該睡了。”墨連瑾意有所指。
蘇離咽了咽唾沫,這才發現他的眼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布滿了細微的血絲,那眸光鋒利無比,仿佛能直接把她的衣服給撕開。
“我……”她有點緊張。
沒等她我出個下文來,墨連瑾已經把她打橫抱起,拂袖間,燭火瞬滅。
木窗的支撐架啪嗒一聲錯開,木窗自動合上。
蘇離的環著他的脖子,小心髒噗通亂跳,既期待著,又緊張著。
墨連瑾把她壓到床榻上,薄唇貼在她的唇上,噴出的氣息灑在她的皮膚上,“今晚,可以?”
蘇離的視線開始逃避,這麼羞恥的事,他強硬一點,直接做不就成了?
要她來拿主意,答應或是不答應,總覺得喉嚨裏像是卡了根刺,什麼字也吐不出來。
“卿卿……”墨連瑾低喃,聲音略沉,似在隱忍。
蘇離已經能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她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主動把唇往上湊了湊。
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讓墨連瑾那愈發紅的眼睛,瞬間得到了釋放。
兩人都是生手,除了寶月樓那一晚外,雖然每天都睡在一起,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逾越的事。
但在那種事上,男人天生就是一把無師自通的好手。
墨連瑾壓製著比岩漿噴發還要可怕的感受,強迫自己放柔動作,隻親吻廝磨著她的唇,試圖慰平她的緊張。
蘇離被他帶著,一點點放鬆,一點點迷失,再一點點被渴望包圍。
夜色朦朧,靜謐中,多了一絲不安份的躁動。
蘇離迷離間,隻覺得渾身一涼,身上的裏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褪了下去。
她又開始緊張,在他的吻稍稍停頓的時候,抓住他往下探的手,“你……克製一些,孩子。”
墨連瑾清冷的臉上,掛著薄薄一層汗,他親了親蘇離的唇,回了她粗重的一個單音,“嗯。”
從木窗投進來的月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躲進了雲層裏。
蘇離抓著他胳膊的手,緊了又緊。
兩人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不大的臥房裏,彌漫著悱惻的氣味。
一場酣暢淋漓結束,蘇離脖子都燒紅了,縮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墨連瑾挑撩著她的一縷青絲,腦子裏回響著她說的克製兩個字,身體給出的反應,卻讓他無法控製,“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