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躺在床上,想著墨連瑾離開時,那張醬成豬肝色的臉,她就止不住的樂。
果然是報應不爽,就得讓那家夥知道知道,當初他推開她的時候,她內心有多難受!
黑風寨的人,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把金錢子這味藥送了過來。
長笛想出去,卻被客棧的人攔住。
“老大說了,近來縣裏不安全,怕誤傷了都城裏來的客人,若無必要,你們還是好生呆在客棧裏的好。”黑風寨的人說出限製出行的理由。
長笛沒有爭論,回了客房,把這件事稟報給蘇離跟墨連瑾。
蘇離手上還拿著那株金錢子,“看樣子,是昨天你們打草驚蛇後,引出的後果,之前是限製離開下河縣,現在,他們是想把我們軟禁在客棧。”
蘇離的話音才落,客房門就被武芝蘭敲得嘭嘭作響。
墨連瑾跟浮生默契的戴上麵紗鬥笠,長笛才去把門打開。
“王妃娘娘。”武芝蘭撲到床榻旁邊,小臉上一片急色,“黑風寨的人不讓我們離開客棧,那要如何查案?離孟朗被行刑,隻有三天了。”
蘇離抿抿唇,把金錢子放下,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現在急不來,我們已經在想對策了。”
“可……”武芝蘭咽下滿腔擔憂的話,艱難站起身,垂著頭,音調低沉而壓抑,“我知道了,我回去等著,王妃娘娘一定會還孟朗清白,孟朗一定不會有事。”
最後那句話,她轉身往外走的時候,還在念念叨叨,就像是在自我催眠。
房門再度關上,蘇離被武芝蘭的情緒影響到,跟著有些壓抑。
“你覺得孟朗會是真行刑還是假行刑?”墨連瑾看出蘇離的情緒不太對,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
蘇離認真想了想墨連瑾的問話,她腦子裏到現在為止還搞不懂的事,隻有兩件,一件是山匪殺害錢家上下的動機,另一件則是山匪堅持要讓孟朗七日後行刑的原因。
經這麼一問,蘇離倒是想起了組織一慣的手段,會讓該死之人金蟬脫殼,重新活下來。
“我傾向於是假行刑,組織的人大概是希望我們或者其他人,目睹孟朗死亡現場,從而忘掉他這麼個人,而這個案子也會在他身上結束。”蘇離給出答案。
墨連瑾點點頭,目光落到那株金錢子上麵,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官銀散出去了。
看透山匪堅持要讓孟朗行刑的原因,蘇離現在想搞清楚的,隻剩下了山匪殺人的動機。
那個扔石子提醒她山匪的人,一定知道點什麼。
看來,還是得去上次遇上那人的地方走走,說不定,會有點什麼收獲。
作戲作全套,她現在是動了胎氣的狀態,所以不便露麵,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她滿血複活,讓其它人留在客棧,跟墨連瑾、長笛準備出去。
同樣的,黑風寨的人又用搪塞長笛的借口,來搪塞她。
蘇離擺出王妃娘娘的姿態,“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上次在義莊,苟熊親自說過,讓你們配合我查案做事,怎麼?你們是還想讓苟熊過來,親自教導你們一遍?”
幾個攔住去路的山匪,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把路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