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抓住浮生的手,他剛才那句話,隱隱刺痛著她的心,作為他唯一的朋友,她有義務要照顧好他。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露麵,再且,山匪封了路,卻不直接對我們動手,說不定,是組織的人讓山匪不要輕舉妄動,對我們是殺是放,還得等組織頭領那邊下達指令,這種時候,我們絕對不能分散。”
墨連瑾臉色一黑,把蘇離的手拽了回來,狠瞪她一眼,而後清冷的看向浮生,“聽蘇離的。”
浮生重新坐下,神色依然淡淡。
蘇離見浮生打消念頭,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離孟朗行刑還有四天,我們先想辦法翹開錢大公子的嘴,盡量不要跟黑風寨的人起正麵衝突,同時,還要另想其它辦法,跟外麵的人取得聯係。”
墨連瑾默了默,看向長笛,“這次出行,帶了多少官銀?”
長笛從袖袍裏取出幾碇金子,上麵都有朝廷的官印。
蘇離默契的意識到墨連瑾想做什麼,也把袖袍裏的官銀取了出來,跟長笛的放在一起。
“你有孕在身,出點什麼差池在所難免。”墨連瑾若有所指的開口。
蘇離小臉一變,立刻扶著腰,配合的哼哧哼哧叫了起來。
“想要穩胎,缺味什麼藥?”墨連瑾起身,把金子收入袖袍,一邊戴上麵紗鬥笠,一邊問道。
“要一味金錢子。”蘇離挑了樣比較罕見的藥材說。
“嗯。”墨連瑾點頭,出了客房。
長笛見狀,也跟了上去。
蘇離讓浮生也戴好麵紗鬥笠,自己掐了自己幾下,躺到床上去,假裝動了胎氣。
墨連瑾想的法子很巧,她的身份是五王妃,在組織還沒下達命令是殺是留前,黑風寨的人鐵定不敢讓她在下河縣出事,所以,墨連瑾把官銀給他們,他們自會派人去宜城找這味藥,到時候官銀外流,總會有人順著官銀,知道他們在下河縣。
現在就隻期盼著,黑風寨那群山匪,看不穿他們這點小心思,直接拿著官銀去買宜城買藥材。
沒一會。
黑風寨的苟熊,以及白縣令都來了。
見蘇離白著一張臉,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苟熊不屑的諷刺了一句,“老子都說了,讓五王妃別太折騰,這下子孩子都要折騰沒了。”
蘇離對上他不善的目光,難受的懇求道:“我隻要一味金錢子,還得麻煩你們替我尋來。”
“哼,等著吧。”苟熊大步離開。
白縣令跟在他背後,看了眼蘇離,然後才離開。
兩人走了後,墨連瑾跟長笛才回到客房,把門帶上。
“官銀給他們了。”墨連瑾開口。
蘇離一改剛才的痛苦樣,利落的坐起身,“那在他們把金錢子找來前,我就隻能在這裏裝病了。”
“你歇歇也好。”墨連瑾的抬手在她隆起的腹部撫了撫,“由國師在客棧護著你,我跟長笛去探探黑風寨。”
“那你小心。”蘇離擔憂的叮囑了一句,又把袖子裏那些毒藥,胡亂塞了幾樣給他,“你別太強求,現在探不到什麼不要緊,等我們的人到後再查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