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訣無視墨連宣的嘲諷,迎上他的視線,“我在宮中,不比太子殿下跟其它王爺忙碌,所以閑暇無事,便多看了幾本書,太子殿下若是不信,何不出個題考考我?”
墨連宣來了興趣,眼睛直直的盯著墨連訣,“那你倒是說說,在父皇有意製造的三足鼎立中,我要如何才能脫穎而出?”
“兵行險招,大事方能成。”一字一句,淡定從容。
“險招?怎麼個險招?”
墨連瑾捂唇,又咳了幾聲,“太子殿下大概是太忙了,所以才會忘了南靈是如何開國的麼?”
墨連宣一怔。
他當然知道南靈是怎麼開國的,當年的祖輩是外姓王,趁皇帝病重,理所當然的派遣重兵,將皇帝軟禁起來,謀了南隱國的江山。
“你好大的膽子。”墨連宣回過神,指著墨連訣,眸光陰戾。
墨連訣放下捂嘴的手,看著幾乎就要戳上自己鼻尖的手,唇角的弧度依然勾著,“太子殿下讓我說,我便說了,做與不做,聽與不聽,全憑太子殿下自己理解。”
“你知不知道,僅憑著你剛才那番話,本宮就能當場處決了你?”
“當然知道。”墨連訣看了眼自己的腿,“死了也好,便不用白白浪費這宮中的糧食。”
墨連宣不由多看了幾眼墨連訣,他從沒想過,墨連訣的想法會大逆不道到這種地步,哪怕是母後一族,也從未有人跟他提過這樣的建議。
“如若我猜得不錯,父皇大抵也要封三哥做親王,上次圍場一事,三哥救了父皇,至今還未論功行賞。”墨連訣溫和的開口,明明是在討論朝堂上的事,語氣卻像是在提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墨連宣沒說話,收回指著墨連決的手,袖子一拂,“你方才那番話,本宮權當沒說到過,你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離開了。
墨連訣輕笑出聲,喃喃自語,“好自為之?”
他倒是想好自為之,可老天可曾給過他好自為之的機會?
福山目送墨連宣走遠,再次推著輪椅,朝花園深處走。
“四皇子是要進來尋誰?”福山在花園裏繞了幾圈,止不住問道。
墨連訣皺了下眉,“老六,我見他進來了,再找找。”
“是。”
沒一會,兩人終於在一個角落見到了墨連琅,他坐在一個花壇邊上,麵對著一個正在打掃的宮女。
宮女似乎跟他吵過一架,氣呼呼的掄起掃帚,掃向墨連琅的腳下,“麻煩六王爺讓讓,我這掃帚可不認識人。”
“菊清,我說的話,你到底考慮得怎麼樣了?我是真心喜歡你,可你是宮女,我又不像五哥那麼霸氣,能夠排除萬難,用王妃的禮製將你迎進府。”
叫菊清的宮女一掃帚掃過去,抬起漲紅的小臉,清秀可人,尤其是那張小嘴,唇珠微微突出,成為化龍點睛之筆,讓她整個人顯得尤為嬌俏可愛。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早就與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
“可我喜歡你呀,我保證,雖然我隻是將你納為我的妾室,但我以後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了,就算你隻是我府裏的一個妾,那也是唯一的一個,你就點頭答應一下,我立馬便去求父皇將你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