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走過去,敲了敲,那塊麵板發出的聲音,是空洞的‘嗵’聲。
後麵有空間?
蘇離示意繁星將櫃子挪開,後麵,果然有一個深洞,洞裏放著一個小木盒,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的東西。
繁星把木盒交給蘇離,蘇離走到桌邊坐下打開。
盒子裏放著些值錢的首飾,還有一隻刻有巫族圖騰的金釵。
蘇離怔了一瞬,怎麼都沒想到,華素居然也是巫族人?
那她甘願留在將軍府,是追隨原主的母親?還是,監視原主的母親?
這兩點,蘇離更傾向於前一點。
畢竟,華素好幾次提醒她,在小傾雨送她項鏈的時候,也沒拒絕。
如果華素是巫族人,那墜子跟九難山有關這件事,就能很容易聯係在一起了。
蘇離把金釵收好,讓繁星把櫃子挪成原樣,拿上小木盒,離開華素的房間。
這個案子,成了無頭公案。
雖然看似簡單,卻令人無從下手。
最後,蘇臨成給了上官瑤一紙休書。
上官瑤善嫉,給妾室下滑胎藥,被罰判剃度為尼,再無還俗可能。
案子結得有頭無尾,蘇離不由一陣挫敗。
從穿越到古代以來,這是唯一一個,她沒辦法畫上一個句號的案子。
過了半個月,長生這貨又開始抱怨,“宿主大人,您再這樣坐吃山空下去,您的美容大計,我的長生大計,可就沒辦法做到了。”
蘇離正在給傾雨梳頭,這個半個月來,傾雨已經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平日裏會去醫館,跟大娃一起接受簡之航的教導,晚上再回五王府,抱著她一起睡。
“你再敢叨叨,我滅了你。”蘇離沒好氣的回了長生一句。
不出案子,說明不會死人。
可這長生,巴巴的盼著每天都死人,難怪是個係統,再智能又怎麼樣,冷得毫無人性。
然而,生命值每天有減無增的消耗,的確也不是什麼好事。
蘇離不禁有點煩燥,低頭看了眼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著肚子裏有個像白紙一樣幹淨的寶寶,她就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善良,要溫柔,要淡定。
長生不哼聲了。
房門忽地被敲響,傳進來黑旗的聲音,“王妃娘娘,風九神醫那邊來信了。”
蘇離渾身一僵,梳子呯的一聲落地。
她顧不上小傾雨隻梳了一半的發髻,起身就往房門處跑。
拉開房門,一把搶過黑旗手裏的信。
哆哆嗦嗦的打開,想看,又害怕看。
信紙終於還是展開,風九寫的很簡單,就寥寥幾個字。
“還是未醒,但也沒死,勿念。”
蘇離攥緊了信,嘭嘭亂跳的一顆心,這才安定了幾分。
對她而言,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四姐姐,你怎麼了?”傾雨似懂非懂的追上來問了一句。
蘇離回神,把信線折好,放回袖袍裏,然後才接過傾雨手裏的梳子,“四姐姐沒事,咱們繼續梳頭,梳完了,便去醫館找你的小哥哥玩。”
然而,還沒等她折回房間,綠蕪就匆匆走了過來,稟道:“小姐,那承恩候府的清歌郡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