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凶手的局還沒解,你快帶我去追父親。”
“凶犯不是已經落網了?”蘇年羽跟紀中書異口同聲的反問。
“是,凶犯是落網了,可凶犯的幫凶,那隻烏鴉還未落網。”蘇離語速很快,因為接連趕路,額上冒出一層細汗。
兩人聽得雲裏霧裏。
蘇離直接伸手揪住蘇年羽的衣服,扯著他往馬車方向走,“路上再跟你解釋,你先帶路,我們要在子時到來之前,追上父親。”
蘇年羽本來是想掙脫蘇離的,被個女人這樣扯著走,他不要麵子的?
可一聽父親有危險,頓時繃緊了神經,跟著蘇離上了馬車。
紀中書在原地沉呤了片刻,也跟著跳上馬車,“我隨你們一道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蘇離。
蘇離知道他這是在釋放善意,畢竟自己以前跟蘇年羽水火不容。
朝他笑了笑,算是表達謝意。
蘇年羽跟紀中書在馬車外麵,負責趕路。
繁星坐進了馬車廂,照料蘇離。
馬車飛快出了城門,朝著西南方向趕去。
一路飛馳,到下一個城池的時候,馬匹已經累得不行,一行人換了匹馬,繼續上路。
蘇離把關於烏鴉投毒的事說了一遍,蘇年羽頓時焦急不已。
一直到子時,他們還沒能追上蘇臨成的隊伍。
蘇離急得滿頭大汗,子時一過,那可就是凶手對外宣揚的死期了呀。
如果蘇臨成真的死了,凶手雖然已經被處斬,可他的計劃還是完成了。
輿論不止會倒向皇室,更會倒向她。
到時候組織的人再煽動幾分,安帝勢必會拿她開刀。
所以,凶犯的這個局,落網不過也是其中一環,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自己!
想清楚這點,蘇離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繁星以為蘇離因為趕路而身體不爽,解了披風,為她披上,“四小姐,身子要緊,追不上,是不是就不要追了?”
“不行,必須得追上。”蘇離抿了下唇,掀開馬車簾子,讓蘇年羽跟紀中書再快一點。
馬匹逐漸慢了下來,周圍也沒有能買馬匹的地方。
蘇年羽被蘇離影響到,跟著心急,不停用韁繩拍打馬背,可馬匹還是跑不快了。
緊趕慢趕,到了寅時,一行人才看到不遠處駐紮的帳篷。
到了近前後,幾人迅速躍下馬車,抓了一名值守的將士就問,“大將軍呢?”
將士認識蘇年羽跟蘇離,指指最大那頂帳篷道,“大將軍的營帳在那。”
幾人連忙跑過去,掀開帳簾,卻見蘇臨成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卻連一絲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父親。”蘇年羽大叫一聲想要撲過去。
蘇離把他拽住,“你快去尋幾隻活鴨或者活鵝過來,要快。”
雖然她隻是看了一眼蘇臨成的中毒反應,但結合孫尚書的死因,她很快就判斷出,這回烏鴉投的毒,還是斷腸草。
蘇年羽連忙按照蘇離的說法去做。
蘇離取出剪子,把蘇臨成的衣服剪開,針灸雖然解不了斷腸草的毒,但終究能替他吊一會命。
利落的施完針,剛準備收拾針包,她的手就被蘇臨成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