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墨連瑾沒問慕清歌,蘇離也沒說。
正當蘇離準備去看風九,守在將軍府的長笛忽然出現,朝墨連瑾喊了一聲,“王爺。”
後麵的話止住了,那樣子,似乎不想蘇離知道。
蘇離無所謂的笑了笑,朝風九房間走去。
墨連瑾看了眼長笛,徑直去了書房。
房門一關,長笛立刻稟道,“王爺,發現三王爺的人,收買了將軍府的人。”
“嗯?”墨連瑾眸光一冷。
“三王爺的人,安排那人在王妃的飯食中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不是毒藥,隻是能令人產生嘔吐反應。”
墨連瑾眉心一緊,聯想到墨連韞匆匆返京,並不計較是否在邊關討到了好處。
難道
“王爺,接下來要如何?”長笛見自家王爺不說話,不由追問了一句。
墨連瑾抬手,並未急著回話。
修長的手指在桌案上敲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戾氣漫延而開。
長笛下意識垂低了頭,安靜等著吩咐。
良久,墨連瑾敲擊的動作才停下,一字一句道,“舉棋不動,任他做。”
“啊?”長笛怔了。
自家王爺向來愛護王妃,怎麼這會,明知道三王爺要為難王妃,卻毫不作為?
“下去吧。”墨連瑾一抬手,不再多言。
長笛隻能壓下滿心不解,躬身退出書房。
墨連瑾定定的看著虛空,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吸納世間萬物。
欠她的,終於到了要還給她的時候。
墨連韞想在眾人同前,揭穿她懷了身孕的事。
那他便將計就計,告訴這天下所有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她由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
第二天。
蘇離一早起來就被告知,墨連瑾有別的事,不能陪她回將軍府給老夫人過壽。
雖然覺得奇怪,但她是個獨立的女性,也沒太矯情,帶上綠蕪跟綠柳,自己去了。
雖然都城裏籠罩著凶手作案的恐怖氣息,但將軍府張燈結彩的,絲毫沒受到這件事影響。
蘇離到的時候,受邀來參加壽宴的大部分人都到了。
蘇離抱著她花五十兩黃金買的花瓶,由人領著,直接去了老夫人的西院。
老夫人一身端莊貴氣的錦衣,發髻梳得一絲不苟,身上能戴配飾的地方,都戴上了各式各樣的珠寶,每一樣都在彰顯她的身份以及富貴。
將軍府的幾個小輩都在,蘇淺月似乎剛獻完禮,見蘇離入內,得意的看向她,“四妹妹如今是五王妃,不知今日要給祖母送什麼賀壽禮?”
蘇離笑了笑,“禮不在貴,而在情,我特意去挑了個花瓶,放在祖母房中,插上當季的鮮花,祖母日日見著,就像見到我一樣。”
說完,直接把包裝撕開,露出裏麵的花瓶。
將軍府幾個小輩見了,無不鄙夷恥笑。
這樣低賤的東西,蘇離居然也拿得出手?
蘇離掃了一眼廳中的人,權當不知道這些人在笑什麼。
故作真誠的朝老夫人問道,“這份壽禮,祖母可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