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隱瞞凶手真正要殺之人,是出於什麼理由,但我想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跟殺死你父親的凶手沒什麼兩樣,你們都不想通過律法,隻想動用私刑,把自己當成是無所不能的審判者。”
“你休得將我與凶手並提。”
“那你說,你隱瞞了凶手留下的催命符,這種行為與凶手有何兩樣?”
孫成啞然,無言以對。
孫夫人忽然從廳外走了進來,“成兒,凶手留下的名字,是墨盛之是不是?
“母親”孫成氣急敗壞的喊道,“您別再說了。”
蘇離回頭看向孫夫人,隻見她幽幽歎了口氣,“你還是知道了。”
“他該死,您為什麼要說出來?隻要熬過今日,您的大仇就得報了。”孫成走向自己母親,攙著她,臉上全是不解。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把當初的事忘了,你還是將凶手留下的紙,給王妃娘娘吧,母親不想看你出事,更不想看你像你父親那樣,做下錯事,不得善終。”
“您怎麼會忘了?若不是當年因為他,您不會與父親形同陌路這麼多年。”
孫夫人搖了搖頭,“這都是命,你聽母親一句勸,將東西給王妃娘娘。”
孫成拗不過自己母親,隻能從袖袍裏,把原本凶手留下的那張紙交了出來。
蘇離接過,用茶水把紙潑濕。
果然,寫有墨盛之罪行的字就浮現了出來。
二十多年前,孫尚書還是一個府尹,當年安帝還未即位,墨盛之是得勝王。
當年墨盛之占了孫尚書之妻,也就是孫成的母親,這件事雖然被先帝壓了下來,但當時孫成已經記事,一直記得,所以在發現凶手下一個要殺的人是墨盛之後,就把寫有他名字的紙扣了下來,隨便寫了個柳崇明的名字作假。
看完紙張上的內容,墨連瑾就冒雨趕了過來。
“蘇離,出了什麼事?”
蘇離看了眼孫成,收好紙張,匆匆直向墨連瑾道,“來不及了,我們去得勝王府,路上我再跟你細說。”
墨連瑾點點頭,跟蘇離迅速離開。
他帶來的人不多,隻有五六個人,再加上繁星。
去得勝王府的路上,蘇離把幾張紙拿出來,再把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凶手今日要殺之人是老皇叔,而非柳崇明?”墨連瑾皺起眉頭。
得勝王是墨連瑾的皇叔,安帝的兄弟姐妹中,就隻有一個得勝王,一個敏公主還在世。
蘇離點點頭,有幾分挫敗,“我就覺得第三張紙不對,當時怎麼就沒多留個心眼呢?”
墨連瑾把她的手裹進自己掌心,“別自責,不會出事的。”
馬車趕得很快,但從尚書府到得勝王府,還是費了半柱香的時間。
馬車才停下,就見一個府衛從裏麵匆匆跑出來。
墨連瑾躍下馬車將人攔下,“出了什麼事?”
“五王爺不不好了,老王爺薨世了。”
跟在墨連瑾後麵跳下馬車的蘇離聞言,身形晃了晃,還是晚來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