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帶著人,把被雷劈過的地方挖開,挖到半米深的時候,被人故意埋在裏麵的東西,終於露了出來。
全是鐵器,埋了足有幾十個。
幾乎把洛楚戈畫出來的圓圈都填滿了,這麼大的密度,不引來雷電才怪。
“四小姐,鐵器是引雷之物?”青木有點懵。
蘇離點點頭,眯了下眼,“城門的防護是誰在負責?”
“是是蘇將軍。”
蘇離想了想,半晌後才道,“你先去刑部報案,此事關乎到國體,以及五王爺的生死,由刑部出麵,不管蘇將軍願不願意,他隻能把值守城門的人員名單交出來。”
“是。”青木對蘇離的敬佩之心,比以前更盛了,“王妃還有何吩咐?”
“盡量查十日以內的人,這裏離城門極近,如果有人要埋鐵器,一定會驚動值守城門的人。”
除非值守城門的人被收買了,或是北嶽那邊安插在南國的人,隻要查,就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是。”
青木帶著人離開,蘇離也回了王府。
她以為墨連瑾送使團去驛站後,馬上就會回府,沒想到,又是一夜不歸。
第二天早上,青木來報,說是找到了幾個有問題的禁衛軍。
蘇離跟著他去了刑部,這件事現在全權由刑部在負責,有問題的人,都被關在了地牢裏。
讓青木來找蘇離去問訊犯人,是刑部尚書的意思,被抓的人一個字也不肯說,都在喊冤。
查了家底,每個人都清清白白的,唯一怪的地方在於,其它值夜守城門的禁衛軍,指出這幾人守夜後,那一塊的地麵,跟旁邊的地麵顏色有些不同。
刑部尚書忙於應付京中安防問題,蘇離是五品女官,劃在刑部之下,接手這件事,也是情理之中。
一共有八人,都是負責警惕城外動靜的禁衛軍。
見到蘇離,有人開始喊冤。
“四小姐救命啊,我從未做過出格的事,真不知道為何會被關押在此。”
“我也是,真是冤枉啊。”
蘇離沒作聲,坐到案台前,仔細翻看了一遍這八人的資料,以及訊問記錄。
他們的口供,有著某種意義上的相同,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放下冊子,她沉呤了片刻,然後才看向最先喊冤的人。
“你們值夜後,換班是在臨近辰時的時候,可有注意到,那塊地方的泥土顏色與其它地方有區別?”
男人猶豫了一瞬,搖頭道,“沒有。”
“你呢?”蘇離看向另一人。
“也沒有。”
最後,八人咬定了一樣的說詞。
“那會已經是天光大亮,你們不曾發現泥土顏色有區別,為何接替你們的禁衛軍卻發現了?”
“我們不知道啊。”幾人齊聲開口,一臉無辜。
“有人在你們值夜的時候,動過城外那塊空地,這件事,你們承認麼?”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躊躇了一會才有人道,“既然其它兄弟瞧見了異樣,那應當是發生在我們值夜的時候了,可我們盡忠職守,未曾離開過崗位半步,請四小姐明查。”
“還需要明查什麼?”蘇離不鹹不淡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