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
“王爺。”青木現身,“有何吩咐?”
“去告訴風九,讓他替承恩候府出麵,入宮給國師看眼疾。”
“是。”青木領命離開。
第二天一早。
蘇離睜開眼,就對上了墨連瑾那雙人神共憤的臉。
她有點懵,好半天才回過神,像觸電般坐起身,跳下床,“你怎麼睡在我床上?”
墨連瑾勾了下唇,“這是本王的床。”
蘇離咽了口唾沫,“那我怎麼睡在你床上了?”
“你說呢?”
蘇離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她到底是有多蠢啊?
“就算我昨晚不小心睡在你房裏,你大可以叫醒我,幹嘛要把我弄到你床上去?”
“本王不想多費口舌。”
“”扛人更累的好麼?
她知道,再跟他講理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好在衣袍完整,身上沒什麼異樣,頂多就是讓他挨著睡了一晚上,不會掉肉,沒事沒事!
吃完早飯,墨連瑾去忙他的事了。
蘇離在王府外彙合繁星,一起去府衙。
路上,有好幾輛馬車排在一隊,正往皇宮方向而去。
車隊前麵,有禁衛軍引路,還有皇後身邊的總管太監。
百姓自覺的讓到馬路兩邊,議論紛紛。
“又到了三年一次,秀女入宮的日子了,不知今年會有哪家的姑娘能飛上枝頭。”
蘇離站在人群裏,聽了議論才知道,原來馬車裏的女人,是即將要被關進金絲籠裏的鳥雀啊!
她沒有看下去的興致,正想帶繁星離開,其中一輛馬車的簾子突然被風吹開,從裏麵飛出一方手帕。
裏麵坐著的少女,哎呀一聲,把頭探到了馬車外麵。
刹那間,見到少女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少女大概也就十五歲,眉目間雖然還有些青澀稚嫩,但小臉卻生得異常妖豔,傾國傾城。
少女一笑,天地失色。
大概是覺得手帕找不回來了,她縮回了馬車廂裏,拉好簾子。
看著遠去的馬車,蘇離摸摸自己的臉,人比人氣死人,好心情說沒就沒了!
兩人到府衙的時候,宋來已經到了,正在跟王全安一起整理現有的證據,以及記錄冊。
蘇離要了王家下人的口供記錄冊,仔細翻了一遍,著重看了大房夫人紀氏,以及那個嬤嬤的口供。
因為案發時是入夜,除了府衛以外,其它人的口供一致都是正在睡覺。
“王府尹,有沒有在王家找到凶器?”
“王家的人實在太多,每個人問過來,便忙到了傍晚,沒細致搜查過。”
“那一起去王家吧,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好。”王府尹點點頭,又道,“衣坊那邊有消息了,胎兒口中所含的織線,是上等的雲錦,與架子上找到的一致,各大衣坊皆有出售,十分常見。”
“看來,線索又斷了一條。”蘇離蹙了下眉。
突然,一個官差神色匆忙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