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本王會將案卷帶回府。”
“那就這樣辦。”
蘇離才說完,墨連瑾就靠近了她,抬手,用寬大的袖袍擋在她頭上,為她遮擋開始變大的雨點。
蘇離靠在他身側,微微側頭,看著他那俊得人神共憤的側臉,袖袍雖然擋在她頭上,卻像替她擋住了所有風雨。
兩人默默的朝五王府走,誰也沒再說話。
街上沒什麼百姓,兩人走在雨裏,漸漸形成了一道風景
嘭!
臨街的一個茶屋,墨連宣坐在靠窗位置前。
他眼裏全是蘇離跟墨連瑾走在雨裏的畫麵,那畫麵太美好,所以太刺眼。
他摔了一個茶杯,又摔了茶壺。
“太子殿下”聞聲而入的慕年,看著一地的碎片,麵色惶恐。
“他是看中了她的才幹是麼?”
慕年垂頭不敢接話。
“本宮偏不會如他所願,想跟本宮爭,他配麼?”
墨連宣這才看向慕年,“你去將軍府走一趟,告訴他們,本宮後日去的時候,將軍府的人,一個也不能少。”
“是。”慕年領命退了出去。
蘇離可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她回到五王府後,身上隻是微濕,墨連瑾卻濕透了。
他傷口的紗布沾了水,怕發炎,蘇離趕緊讓青木取了金創藥,親自替他灑了,然後重新包紮傷口。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沉悶。
案卷是在傍晚的時候送來的,墨連瑾也來了她房間,點上燭火,兩人開始翻看案卷。
蘇離看得很認真,燭火昏黃搖曳,讓她的臉變得朦朧起來。
“五王爺。”蘇離開口叫了一聲。
“嗯?”墨連瑾湊了過去,看向她手裏的案卷。
兩人挨得很近,額頭貼著額頭,他是故意的,她卻沒有查覺到,隻是指著案卷裏的一個細節道。
“你看這裏,別人眼中的案犯,是個心思單純與人和善的人,但他卻滅了自己家滿門,連三個月大的嬰孩都沒放過。”
“的確很反常。”
“口供中提到,他之所以弑親,是因為他們都該死,父母逼迫他娶不喜歡的女子,長兄長嫂成日裏擠兌他,二哥是個賭徒,本就該死,三哥好吃懶做,活著不如死了好,三個月大的嬰孩哭鬧不止,惹人心煩,還有一屋子的丫環小廝,盡做些偷雞摸狗之事。”
墨連瑾抿唇不語。
蘇離接著道,“表麵看著,他是因為許多的不滿,積壓成怨,所以弑滿門,但我覺得,一定有一根壓死他的稻草在,很有可能,就是背後那人搞了一些動作”
“他被判了秋後處斬,如今還被關押在大牢裏。”墨連瑾眯了下眼,“本王會安排你去牢中見他一麵。”
“好。”
兩人繼續看案卷,又發現了好幾樁類式的案子,但案犯大多都被處死了。
一直看到三年前的案卷,背後那人的身影還沒出現。
青木帶著人把案卷拿走時,已經入夜了。
蘇離餓得前胸貼後背,跟墨連瑾一起去了前廳。
飯菜端了上來,一個丫環在墨連瑾身邊布菜。
丫環身上的幽香很淡,但還是讓蘇離皺起了眉頭,屏住呼吸。
“王爺可要喝點”
丫環嬌滴滴的話還沒說完,泛著寒光的利刃,直接幹脆利索的劃過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