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正準備去胡家走一趟,府衙外的鳴冤鼓在此時被敲得震天響。
不用猜也知道,是胡夫人來了。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宋來走近了蘇離,“四小姐,我想了想,這罪”
“怕什麼?我在無償替五王爺查案,他總不至於看著我被罰板子吧?”蘇離挑眼看向墨連瑾,故意揚聲問了一句,“是吧?五王爺?”
墨連瑾唇角微勾,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深邃。
幾人去了公堂。
官差已經把胡夫人帶了進來,跟胡夫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男人。
蘇離眯了下眼,隨即在原主的記憶裏,把男人的資料找了出來。
他是丞相府的嫡子左少塵,那個毫不留情把柳音失身的事,捅出去的男人
在柳音案結束後,一夜間成為了眾人嘴裏的談資,名聲一落千丈。
他怎麼會跟胡夫人一起來了?
兩人似乎沒想到墨連瑾也在,對視一眼後,朝他請禮問安。
墨連瑾睨了眼左少塵,“本王見你日日與太子在一起,今日倒是稀奇。”
簡單的一句話,把左少塵是太子黨的身份,暗示給了蘇離。
左少塵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胡夫人是府中三姨娘的家姐,父親大人怕她吃虧,特命我跟著來瞧瞧。”
胡夫人反應也是極快,在左少塵出聲後,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訴道。
“五王爺也在,那便再好不過了,民婦請五王爺做主,將毀我兒屍身,私自驗屍的將軍府四小姐、義莊忤怍宋來,處以刑罰。”
墨連瑾斂著情緒,冷唇輕啟,“你確定要告他二人的罪?”
“民婦確定,民婦兒子已經遭人剝皮,還要再遭他們開腔破肚,這口氣,民婦實在是咽不下去。”
“那胡廣卓因人為而死一事,你就能咽得下去了?”
“民婦”胡夫人的眼睛驀地瞪圓,連尊卑都顧不上了,“你說什麼?”
“胡廣卓屍身有異,由本王作主,允蘇離驗屍,驗屍結果不出所料,胡廣卓的死,的確不是突發惡疾。”
“五王爺是說,我兒我兒是被人害死的?”胡夫人還以為在義莊的時候,蘇離是為了脫罪,才說了那些話。
左少塵語氣不善的出聲,“五王爺才剛協管刑部,就知法犯法,此罪,不知該如何罰?”
他原本隻是要來找蘇離的晦氣,以報她破壞自己名聲之仇。
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會牽扯到墨連瑾,若是讓太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會跟著往上提一提。
“想要定本王的罪,還缺少一名原告。”墨連瑾的眸光一利。
左少塵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朝胡夫人投去了一個眼神。
胡夫人剛要說話,蘇離卻搶先一步道,“胡夫人痛失愛子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你從墳地開始,就阻止我驗屍,難不成,你是害怕我知道胡廣卓的真正死因?”
胡夫人被質問得一臉懵,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衝蘇離吼道,“你是懷疑我殺了我兒?這世上,還有誰比我更疼愛他?”
“那你是想揪著我私下驗屍的罪不放?還是想讓我替你把凶手揪出來?”
“我”
左少塵厲聲提醒道,“胡夫人,你最好想明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