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法爺!(1 / 2)

進入房內,蘇銘非但沒有回到老巢的安心感,反而是愈發緊張,那在擊殺獵物後稍顯放鬆的神經再度緊繃。

銀質匕首藏匿於袖口,鋒利的刀刃貼近皮膚,絲絲寒意透過皮膚下層神經末梢傳遞至大腦,蘇銘的情緒瞬間變得亢奮,感官變得無比敏銳。

“中校先生,你想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不知我想要的東西呢?你拿來了嗎?”

蘇銘率先開口問道,視線對準狹窄房屋空間內唯一坐著的高大鷹鉤鼻軍官,將裹著金發女吸血鬼頭顱的長袍丟在腳下位置。

緊貼皮膚的刀刃微微用力,劃破皮膚,一絲微弱血跡順著刀刃割開的傷口往下流淌,最後在蘇銘手掌的位置彙聚。

鷹鉤鼻軍官沒有急於回答蘇銘問題,反倒是慢悠悠打開身前抽屜,拿出一根包裝精美的古巴雪茄,打開包裝,從容不迫切開兩端,叼在嘴裏。

隨後用右手夾住雪茄,輕輕在桌上無規律敲擊,用銳利的眼光審視身材明顯比在場眾人小上一圈,顯得瘦弱的蘇銘。

過了半晌,他才從另一個抽屜中拿出打火機,將雪茄點燃,吞雲吐霧一番後緩緩開口:

“當然,我親愛的東方夥計!如果你想,我們隨時可以完成這場交易。”

趁著說話的空隙,鷹鉤鼻軍官站立起身,在狹小房屋內轉了一圈,停在一扇書櫃前方,饒有興致地抽出幾本書。

隻聽見哢嚓幾聲悶響,書櫃旁的牆壁上彈出四四方方的暗格。

看見彈出的暗格,蘇銘呼吸明顯有加粗跡象。

但他幾乎是在刹那間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將呼吸調整均勻。

緊握銀質匕首的右手裝作微微顫抖模樣,左手放在胸前,以便用最快速度拿出裝有血紅色晶體的玻璃瓶。

見到蘇銘的異動,鷹鉤鼻軍官不以為然,蘇銘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在暗格中挑選片刻,拿出一塊暗紅色的長方形盒子。

盒子上用金色紋路描繪著一幅詭異的紋路,通體沒有任何開口,仿佛就是一塊整體的紅色木頭。

“看樣子我們的東方夥計已經有點等的不耐煩了,那麼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鷹鉤鼻軍官把盒子擺放在桌上,扭過頭看向蘇銘,語氣中原本很淡的方言味道驟然加重:“把打開約櫃的鑰匙交給我!”

鷹鉤鼻軍官話音剛落下,另外四名黨衛軍士兵齊齊往蘇銘走來,之後在距離蘇銘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四把手槍對準蘇銘要害部位,隻要鷹鉤鼻軍官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把蘇銘打成篩子。

狹小的房屋內氛圍瞬間凝滯,然而蘇銘卻仍是風輕雲淡,他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幾分明媚的笑容,腦海內思維飛速轉動,微笑著說道:

“尊敬的中校先生,難道您認為我會愚蠢到將那枚比我生命更重要的鑰匙帶在身上嗎?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口頭之言,馬上下令將我擊斃。但是偌大的開羅城,無論我將那枚小小的鑰匙藏在哪,您想要找到它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銘威脅的話語一說出來,鷹鉤鼻軍官銳利眼神立刻被怒火填滿,“狡猾的黃皮猴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

“不不不!尊敬的中校先生,我從來都沒有威脅到您的意思!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您拿到您想要的鑰匙,很公平,不是嗎?”蘇銘麵不改色回答。

鷹鉤鼻軍官走到蘇銘麵前,猛吸一口雪茄,白色的煙霧徑直噴在蘇銘臉上,“不錯,黃皮猴子,你說的的確是雙贏的局麵。但是...”話鋒一轉,鷹鉤鼻軍官突然沉默。

惡狠狠將雪茄丟在地板上,用油光嶄亮的皮靴碾碎,鷹鉤鼻軍官咆哮道:“但是我為什麼要接受你這黃皮猴子的建議,難道你以為沒有鑰匙,我們就對約櫃束手無策了嗎?”

“幹掉他!”

在鷹鉤鼻軍官下令的同時,蘇銘動了。

右手的銀質匕首頃刻從反握變成正握,全身心力量爆發,蘇銘毫不費力將匕首捅入離他最近士兵的心髒,隨後立刻翻身,匕首投射而出,直直插在另一名士兵的腦袋上。

不到一秒鍾時間,兩名精銳的黨衛軍士兵接連死在蘇銘手上,另外兩名黨衛軍士兵短暫失神後立馬扣動扳機,一枚子彈擦著蘇銘臉頰飛過,劃出一條血痕,而另外一枚子彈沒入蘇銘肩胛骨,濺開一朵血花。

炙熱子彈灼燒皮膚產生的焦臭味道鑽進蘇銘鼻子,他騰空躍起,一個側身翻滾落在鷹鉤鼻軍官的實木方桌後方,另一把普通匕首被他投往天花板上閃爍的電燈。

突兀一聲爆響,電燈閃過一連串電火花,這間狹小的房屋頓時陷入黑暗。

前後不到五秒鍾,蘇銘已經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

身後槍聲不斷。

手槍激發瞬間的火光夾雜實木方桌不斷濺射的木屑讓小屋內混亂不堪。

氣急敗壞的德國方言在黑暗中不甚清晰,鷹鉤鼻軍官已經顧不得裝優雅,氣急敗壞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