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怖的支配，以櫻的‘醉心幻境’為例：糟糕，你不會從來沒見過吧？”智代搖了搖扇子。
我服了扶額，“是這樣的，醉心幻境的幻術與千年之棋不同，不是固有幻陣，而是本身就由‘做夢的人’或者‘我自己’操縱的完全假的幻境，也就是倘若你在醉心幻境裏放出蒼，或許隻是夢到自己放了蒼而已，當你夢到自己醒來，可能還在夢裏，甚至醒來十幾次，沒有一次是真的。”
五條智代鼓掌讚同，“櫻的領域是我最喜歡的那種，一不小心，五分鍾就可以睡十幾個小時，雖然身體會很累，但是很滿足，超級棒的。”
在場另外兩個人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真想捏一個朋也過來打他。和五條智代比起來居然顯得像個正經孩子的小悟抿了抿嘴唇。
五條智代接著問，“小孩，現在的人是怎麼看待閉合性領域的？那才是流行哦，就像左麵大街的胭脂一樣。”
五條悟說，“隻能用兩種辦法脫離，一，領域對抗，二，迅速逃離。但是，對我們而言，即使晚一點，也可以找到內外的弱點，用類似從外部入侵的方法，從裏麵出去吧？”
五條智代說，“雖然無下限掌握得還很爛，但六眼用得不錯啊。”
五條悟居然沒有生氣，甚至理解了他的意思，大概是適應了雞掰的談話方式，五條悟繼續說，“所以，對我們，戰勝領域的第三個辦法，直接來到領域持有者身邊，殺了他？”
五條智代眨了眨眼睛，展平扇子，不說話了，仿若一尊玉雕，唯有目簾無風自動，一雙比天空之藍要深得多的霧海之眸靜靜地看著五條悟。
我也不語了。
兩代六眼眼對眼，隔著隻落了一顆黑子天元的棋盤，仿佛兩尊雕塑，大約十秒鍾後，五條悟垂眼在尚未落子的棋盤八元上，吐出一句，“精騖八極，心遊萬仞？”
智代輕笑，“身陷囹圄中，心閑囹圄空。案牘一墨池，也敢釣鯤鵬。過去，現在，未來，我今止步於此，也曾執掌八星，沒有什麼囹圄困得住我們。死亡——也一樣。”
（領域，囹圄，諧音。日文領域和中文領域一樣，但我不知道日語囹圄怎麼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