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本想開完會就回去, 哪想到雷老爺子準備在京市給他們辦一場婚禮。
“先領了證,我給你們辦一場,然後親近的再跟著去你牧場, 辦一場蒙古婚禮。”
薩仁一直以為雷家人都在忙著呢, 反正沒跟她說他們有什麼準備, 哪想到人家悄沒聲的已經準備好了。
雷老爺子在薩仁的四合院附近也買了一套四合院放在了她名下。
老人家說:“我雖然退了,可還是黨員,你跟庭州也是, 不能太過奢侈,這四合院就算是彩禮了,等領證那天置辦了酒席,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就行。”
薩仁本來不想在京市辦,大家一起回草原上,又不是沒住的地方,雖然是冬天, 但她們那邊的營地各種設施齊全,蒙古包裏溫暖如春, 住著十分舒適。
還是雷庭州說:“就多辦一場吧, 有些老人家想參加咱們的婚禮, 大老遠的跑去內蒙興師動眾。”
“興師動眾?”薩仁愣了下, 想到自己領獎時的驚喜,不由道:“不會是我想的那位要來吧!”
雷庭州苦笑:“我其實也不知道都誰要來, 是爺爺這麼說的,反正不用咱們操心,辦幾場也沒關係,到時候過去吃席就行了。”
薩仁無語,他們的婚禮, 過去吃席就行了,能別這麼心大嘛。不過不心大也不行了,雷老爺子跟徐司令全權包辦,完全不需要他們管,日子就定在雷庭州回來的第三天。
第二天雷庭州說有事要出去一趟,結果到晚上就把爺爺阿爸阿媽還有三哥一家人接過來了,大哥二哥一直在京市,這下子都全了。
大哥跟李雪景去南邊見她爺爺時辦了個簡單的婚禮,李雪景已經是大嫂了。
這時她羨慕極了:“我當時想拉你大哥在教堂辦婚禮,他不肯,就領了證,然後請家裏人吃了個飯。”
薩仁無語極了:“你是不是有病?都入了黨還要跑教堂舉辦婚禮,是不是還要找神父?”
李雪景吐吐舌頭:“當時沒想到嘛,就是覺得西式的浪漫!被你大哥罵了一頓,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還不是你自找的,沒提親,親家沒見麵呢,你怕你爺爺你爸媽不同意,就先斬後奏,他們生氣是因為你不打招呼就結婚了,不是因為我大哥。話說我大哥哪裏不好讓你覺得你家裏人會不同意?”
李雪景這人本來就不怎麼靠譜,辦出的事也不靠譜,騙大哥家裏讓領證才能進家門,騙家裏人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非他不嫁了。
其實人家李木仁根本沒打算反對,就因為她這騷操作才生氣了沒給她辦婚禮,自家阿爸阿媽也覺得你們都瞞著領了證了,還辦什麼啊,於是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給嫁了,現在看到薩仁的婚禮這麼鄭重,還要辦兩場,她能不眼氣嘛,薩仁隻好勸她:“等以後你們十周年,二十周年,可以辦個周年婚禮嘛,更浪漫。”
李雪景這才高興了點,又拉著她說:“薩仁,你大喜的日子,我總想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不等薩仁說別的,掏出一個盒子:“這是我跟你大哥送你的結婚禮物,特別定製的,上邊還刻了字,你看看喜不喜歡。”
是一對金手鐲,上邊刻的花紋很特別,有馬也就算了,還有牛羊,薩仁嘴角抽抽,“這是你給人家提供的花紋?”
“對啊,我知道你最喜歡的是你的牧場,所以就把這些動物都紋了上去。”
“下次隻紋馬就行了。”
樂煦煦推門進來,一聽見這話就趕緊讓薩仁吐三口吐沫還得是帶聲音的那種。
薩仁才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樂煦煦拉著她:“趕緊呸啊,什麼下次,結婚哪有下次,一定要長長久久和和美美。”
李雪景卻說:“你這思想太老土了,過不好就離唄,這有什麼。”
樂煦煦生了孩子圓潤了不少,不過算不上胖,就是有點富態,她不是老古板,就是覺得大喜的日子不能說喪氣話,不免跟李雪景吵了起來,李雪景雖說是大嫂,但比樂煦煦還小一歲,自然不會讓著。
薩仁正含笑聽著她們鬥嘴,塔娜進來了,她這兩年也有點發福,許是沒了她媽媽的影響,她以前那種小家子氣也不怎麼明顯了。
她送給薩仁一對鋼筆,“薩仁,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結婚送鋼筆是挺時髦的事,薩仁接過來道了謝,塔娜又拿出一千塊錢來,“這是我跟你三哥給你添妝的。”
她說著又看看那兩個正吵架的大嫂二嫂,那兩個立馬就不吵了。
樂煦煦跟李雪景對視一眼,一起擠兌起了三弟妹。
李雪景說:“你們大哥本來說給錢的,我說薩仁最不缺的就是錢,還是用心準備的禮物才行,這可不是隨便買兩隻鋼筆就行的。”
樂煦煦也拿出她的禮物,是一對金戒指,款式不算新穎,但也很別致,“這戒指的純度跟市麵上的可不能比,少了兩千可拿不下來。”
塔娜哪裏肯示弱,回懟起來。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三個妯娌,薩仁默默出去了,外邊自家三個哥哥都站那兒聽呢。
薩仁覺得特別好笑,剛要開口,三哥攔住她,把她拉到了阿爸阿媽屋裏。
阿爸阿媽也沒想到要在京市辦婚禮,雷庭州去接的時候十分鄭重,到了京市是雷老爺子親自去機場接的。
他們見雷家人都很重視,以前那點子氣才算消了,這時見四個孩子進來了,阿爸就說:“沒想到最後留在草原上的是薩仁,可這結了婚沒準以後也就常住在京市了,趁著現在咱們把家分了吧。”
薩仁愣了下,分家?
“阿爸,不用吧,咱們永遠是一家人,分的什麼家啊!再說我不一定來京市,就是偶爾來住住。”
阿媽按住她的手:“聽你阿爸的吧,來京市前你爺爺剛把家底給他交代了,現在藏著掖著的也沒必要,幹脆給了你們,想幹點什麼幹點什麼吧。”
薩仁知道家裏有家底,光看那頂頭飾就能看出來,可她還是太不敢想了,達愣爺爺存下的居然是金磚,而且還帶來了。
薩仁跟三個哥哥都驚呆了,小時候雖然不缺吃喝,但家裏過得不富餘,到過年才會去城裏扯次布做衣服,誰能想到家裏還藏著五六塊金磚!
不是金條,比蓋房用的磚塊小上幾圈的那種金磚。
“這是真的嗎?”薩仁忍不住問。
阿爸瞪她一眼:“廢話,本來也沒想著拿出來,這不是你爺爺年紀大了,快糊塗了嘛,上次大半夜自己把這些東西挖出來要去買馬給解放軍送去。”
薩仁歎口氣,達愣爺爺八十多了,這種自然的衰老,神仙也醫不了,她能做的隻是盡量控製爺爺的病情。
阿媽說:“正好這次女婿說是專機,想帶什麼都行,我們就把東西帶來了,到了京市這東西才能找到地方兌換,不然到哪兒兌換這麼多金磚都是事啊。”
薩仁聽見阿媽叫雷庭州女婿,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卻聽大哥說:“這錢不用分了,都給薩仁吧,我們三個的工資都夠用,薩仁不隻做生意還做慈善,這錢放在她手裏,比給我們分了有用。”
二哥三哥也都表示同意,二哥說:“算是我們給薩仁的新婚禮物,這些年我們忙忙碌碌的,都是薩仁陪在阿爸阿媽身邊,這是她應得的。”
阿爸阿媽見孩子們都不爭不搶的,心裏更妥帖了,把東西推給他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薩仁也不推脫,三哥的工作自由度還高點,大哥在國安局,二哥在市公安局,拿那麼多錢還得往上報備。
“這錢入股吧,我決定開個海外拓展部,把咱們的奶製品賣到國外去,奶酪奶油黃油隻要打開了市場都好賣,我還想在澳洲再建幾個農場,牛羊肉直供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