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十分清楚,蘇沫現在雖然已經出院了,但是還是很虛弱,需要格外注意。
此時,聽到蘇沫的那一番指控,他頓時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久月,我知道你對蘇沫有成見,但是她才剛剛出院,就算她有些地方做的的確不妥當,你也不應該跟一個病人計較。”
夏久月聽到慕景深的話,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應該跟一個病人計較?她之前已經將事情說的很清楚了,包括她在樓下碰見蘇沫,還有她為什麼沒有將蘇沫帶上來的原因,都已經一清二楚的跟慕景深說了,結果慕景深現在來問她為什麼跟一個病人斤斤計較?
夏久月承認,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慕景深,對於你來說,蘇沫或許是一個剛剛痊愈的病人,是你的舊愛,當然也可以稱之為是你現在的新歡,但是請你不要忘記,蘇沫對我來說,是一個拆散我家庭的罪魁禍首。”
說到這裏,夏久月心中的委屈就好像是火山口一樣,頓時迸發了出來。
慕景深的眼中,隻有蘇沫的可憐,無助,嬌弱,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她夏久月這副軀殼之下的心,究竟承受了什麼樣的錐心之痛。
她被人拋棄,被人構陷汙蔑,可她還要佯裝堅強。
而慕景深,她深愛著的男人,卻要讓她,讓著一個搶走了她的男人,拆散了她的家庭,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讓她還未出世寶寶,以後隻能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女人。
她究竟要有多大的心,才能不跟蘇沫計較?
慕景深現在也冷靜下來了,於是他沉默下來了。
因為夏久月說的沒錯,蘇沫是受害者,但是夏久月受到的傷害程度,其實並不比蘇沫少。
“夫人,您別激動,當心身子。”王叔看著蘇沫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小聲在旁邊勸慰著。
不過,他已經盡管控製著聲音,但是慕景深還是聽見了。
慕景深想到,昨天夏久月才因為摔跤稍稍動了胎氣,現在又看到她強忍著內心悲憤的樣子,心髒好像被人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他知道剛剛因為太擔心蘇沫,所以說的話也太衝動了。
他扭頭對錢瑞道:“錢瑞,你親自開車,送蘇沫回去,再讓醫生好好的給她檢查一下。”
“景深,你……”
“蘇沫,聽話。”
蘇沫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慕景深已經發話了,若是她再說什麼慕景深不想聽的話,怕是她在慕景深心中的地位就要大打折扣了。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盡管她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先退讓一步。
見蘇沫離開了,夏久月忽然間也不想留在這了。
“你這段時間不是工作上很忙嗎?你先忙吧,我不打擾你了,就先回去了。”夏久月說完就準備走。
“等下,我送你吧。”慕景深的心裏是愧疚的,畢竟他剛剛委屈蘇沫了。
夏久月冷漠的拒絕了:“不用了,王叔會送我回去的,你忙吧。”
“夫人,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東西忘記買了,要不就讓少爺先送您回去吧。”王叔見少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再次僵硬起來,於是立刻趁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