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月就這樣靜靜地趴在床兒上,不知道是白天四處奔波有些累了,還是說心累了,不知不覺間,就這樣漸漸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夏久月剛睜開雙眼,昨天下午的一幕幕便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比起昨天下午的傷心喻絕,她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實。
她從床兒上起來,來到衛生間,看著鏡子中原本柔順的秀發亂成了鳥窩,而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也中的像一個核桃。
她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鏡子中的她,思考良久。
她和慕景深之間已經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的尊嚴。
夏久月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拍打在臉頰上,讓她感覺清醒了不少。
她簡單的洗漱一番過後,便將衣帽間的行李箱拿了出來,將其他的東西全部都裝了起來。
整個房間,變回了以前她剛來這裏時候的景象。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多了許多兩個人的回憶。
自知和慕景深之間再無可能,夏久月即使心中有所留戀,卻也無可奈何。
種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這一切,她都受著。
夏久月拿著行李箱,一路走到了客廳,將大門鑰匙規規整整的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夫人,您這是幹什麼?”王叔看見夏久月拿著行李,還將大門的鑰匙放到了茶幾上,即使心中已經猜出了她想要幹什麼,但還是不忍問一句,
“王叔,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不過我想,我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至於我做的錯事,這並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不過也沒關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夏久月對著王淑點了點頭,轉身正準備離開別墅。
可是,還沒有等她離開庭院,她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夏久月的心仿佛被誰揪著一樣,想要說點什麼,卻沒有辦法發出半點聲音。
“要走?”慕景深一副醉醺醺的看著夏久月,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酒氣,原本平整的襯衫現在也變得有些皺皺巴巴的。
很明顯,他心裏也不好過。
“嗯。”夏久月想要說的更多,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她想要解釋,可是事實就是她對不起慕景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見夏久月一副沉默的樣子,慕景深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他肆意的坐在沙發上,深邃的雙眸半斂著,嘲諷的說道:“說什麼多愛多細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夏久月心痛得無法呼吸,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自暴自棄的道:“如果你認為,這段時間我都是在逢場作戲的話,那便是吧。”
慕景深自嘲的說道:“也對,當初要不是夏家的人逼你,你也不會嫁給我,商業利益下的婚姻,又怎麼會有真正的愛情存在。”
“會有的,不過這個世界上更多的,是意外。”夏久月說完,便拿起行李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