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壤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廣闊無垠的草原,空曠而高遠,致祥而寧靜。烈陽高照,綠色盎然,一片生機。
轟!轟!
可在刹那間,卻有厚重的雷霆、劇烈的電芒,自遠移近,伴隨徹天的轟隆聲,瞬間,打破靜寂。
“來了!”
孩童說道。
較為怪異的是,閃電與雷雲僅停留在遠處,緊接著,大雨傾盆,弄濕了綠色。
遠處,僅一片森林。
雨,隻為森林而落。
深處。
斷斷續續的鳥囈,就雨中滑過,鳥群慌忙的躲避著突兀的小雨,雷聲更是將它們驚的四散,而又聚攏。
一隻隻血紅的鳥雀,聚攏成群,在這雨天,看著倒也瘮人。
鳥群約莫是著急了,片刻不舍停留。然而,卻有著一隻約莫嬰兒手掌般尺寸的小鳥停留於樹幹之上,四處張望著,是在尋找著什麼。
這隻鳥與遠處鳥群模樣相似,小巧的身體卻滿身血紅,近看,也甚是詭異的。用人們的話語來稱呼之,則是:
離鴆。
也有些許不同,便是眼眸。遠處的鳥眼眸漆黑,這隻鳥卻是血紅的,這令其從整體上看,倒也不是特別怪異。
哇,哇.....
嬰兒的啼哭聲在這雨天並不明顯,卻令小鳥一驚,急忙找尋…
……
“天雷不應?師父,這雷好像並不是為你而來的。”
峭壁上,孩童正盯著散逸電氣,極為震撼的大片濃雲,又而仰頭對一中年男子說道。
男子一身白衣,頂天而立,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少許胡渣,像是沒聽見少年講話般,他望著遠處雷雲下的森林,瞳孔微縮,一瞬之間,眼眸之中,些許電光閃過。
沉默,又在思忖著什麼。
小孩自討沒趣,就又盯著雷雲發呆。
“應兒,我們離開多久了?”
沉默持續片刻。
被喚作應兒的孩童見著並未回頭的師父提問,趕忙回憶:
“這…大概…是,一百二十五天。過了今天就一百二十六了。”
“是一百四十七天。”
“.....”
男子回過頭,瞥了一眼他這徒兒:“那片森林為何無聲?”
浩瀚的林海,一望無垠,卻未有一絲聲音傳來。
季應自是知道遠處森林的怪異之處,別說沒有尋常獸叫傳來,單拿這雨偏偏就盯著森林下就夠是牛批了,更何況這雨下的,完全就沒有預兆。
烈陽高照,隨後便下起小雨,這特麼的不是扯淡嘛。
不過這並不妨礙季應不明白其中緣由,所以,他心中的疑惑也伴隨著師父問題一同表達了出來。
“啊...?”
男子並未在乎傻徒兒的疑惑,望著遠處的森林,又似琢磨不定的,細聲低語。
“看來我們會再耽擱幾天。”
“哦...”
……
小鳥終是找著了目標,它焦急的鑽進草叢,在草叢中,便有怪異之事。
有著一個散逸少許霧氣的光圈,懸停於草叢之中,其散逸的微光倒映在小鳥的血紅眼眸中,卻是人性化的閃過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