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把太古天猿殘餘的部分腦袋,燒熔出某種特殊汁液。
識海就在太古天猿的眉心深處,高正陽這一擊,把太古天猿識海都轟個爛碎。包括太古天猿的神魂,都被至陽至烈的掌力所傷。
隻是身軀上的傷害,太古天猿還能忍耐。但至陽至烈掌力把神魂都融化大半,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太古天猿立即就暴走了!
十萬八千丈的太古元神身軀,猛然脹大了十倍,他頂著被燒的赤紅的半拉殘破腦袋,瘋狂轟擊一切。
轟轟轟,連續幾拳下去,大地就徹底崩潰。太古天界的天空都在搖晃動蕩,裂開一道道巨大黑色空間裂縫。
陷入最狂暴狀態的太古天猿,連太古天界都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高正陽在一旁看著暗暗咋舌,隻說力量,太古天猿真是強到沒邊。隨手亂砸的一拳,就和他九檔超頻催發至陽法則威力相若。
但九檔超頻至陽法則是元氣變化,太古天猿卻是肉身力量。這個破壞力就不在一個檔次。
就破壞力而言,心靈和神魂層麵最弱,元氣次之,肉身最強。
所以,力量上雖然是同級,太古天猿卻明顯更強。
高正陽敢肯定,太古天猿一拳就能把他轟成齏粉。連核心法則都會被打爆。他很可能會被真的打死。
但太古天猿這種狂暴狀態,想打到他卻不太可能。
高正陽本體早就遁入虛空,遠遠離開太古天界。
太古天猿顯然瘋狂狀態,對此毫無所覺。隻顧得瘋狂摧毀一切,釋放心中的戾氣。
蟬帝最倒黴,神魂和太古天猿綁定,直接承受了太古天猿的暴怒。
這種源自神魂最深層的暴戾瘋狂,也正是太古天猿的力量根源。這等力量被引發出來,蟬帝神魂再強,也沒辦法硬壓下去。
太古天猿的暴戾瘋狂,可沒那麼容易承受。
以蟬帝之能,也隻能個苦苦支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也被太古天猿同化,變成一個隻會打架的瘋子。
這個時候,高正陽的聲音突然傳過來,“要幫忙麼?”
蟬帝勉強壓住憤怒,他對高正陽說:“你現在就離開,我可以立誓永不和你為敵。”
“哈哈哈……”
高正陽大笑:“你想的到美,是不是當敵人,輪不到你選。”
蟬帝滿臉陰沉,高正陽居然想把他和太古天猿一起殺死!他有些不解,雙方既無仇怨,也沒有直接衝突,高正陽為什麼鐵了心和他們為敵?
就算殺死他們,高正陽能得到什麼好處?
難道他的玄龍請來的幫手?
蟬帝又覺得不可能。到了這一步,誰會冒著隕落危險去幫別人?
“你不要被玄龍蠱惑。他能和我們的力量融合,才會拚命和我們為敵。”
蟬帝一麵解釋,一麵觀察高正陽的反應。
高正陽說:“和玄龍無關。”
“那又是為什麼?”蟬帝更不理解了。
“因為、看你們不爽。這理由充分吧?”
蟬帝是隨便問,高正陽是隨便答。其實雙方都沒當真。隻是蟬帝多少講道理,高正陽卻完全不講道理。這讓蟬帝很惱火,也完全猜不透高正陽的心思。
高正陽說:“管他那麼多幹啥,嗨起來!”
他說著就催發心靈之光,把億萬萬心靈之光導入太古天猿神魂。
蟬帝苦苦壓製太古天猿神魂,眼睜睜看著高正陽催發心靈之光狂潮,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他現在有點後悔,太小看高正陽了,才有了現在的下場。
但神魂上的綁定何等複雜,倉促之間,蟬帝也沒辦法解除綁定。麵對洶湧而來的心靈之光,蟬帝也隻能硬挺著。
好在無數心靈之光意識,沒有真正統合起來。衝擊雖強,對他卻沒什麼威脅。
隻是太古天猿卻受不住這等衝擊,它本就異常狂躁,在無數心靈之光衝擊下,就變得更加狂躁。
高正陽也早就看出來了,太古天猿神魂深處的憤怒和暴戾,才是他一切力量根源。
所以,太古天猿的憤怒是沒有窮盡的。隻要一直刺激它,它就會一直憤怒暴躁。
蟬帝再強,也壓製不住這種力量本源上的情緒變化。
如此消耗下去,隻怕是蟬帝的意識先要被摧毀。
當然,這兩位十五階底蘊深厚。憑這種招數想要折騰死他們,可沒那麼容易。
高正陽也不著急,反正太古天界自成一體。
別看太古天猿砸的痛快,可太古天界建在它身上,它要不懂得正確使用力量,永遠也砸不破太古天界。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太古天猿卻一直維持這狂暴狀態,沒有休止的亂砸亂打。
太古天界被他砸的千瘡百孔,空間卻始終不破。
蟬帝苦苦支撐,卻每況愈下。
一方麵是太古天猿的狂暴神魂,一方麵是億萬心靈之光不斷衝擊。
太古天猿的狂暴神魂,蟬帝還有辦法化解。但億萬心靈之光不斷衝擊,卻讓他苦不堪言。
如果沒有太古天猿神魂綁定,蟬帝有千百種方法應對抵抗心靈衝擊。但他困在太古天猿神魂中,隻能被動挨打。
蟬帝要想反擊,第一個先要擊潰高正陽的心靈。但在這種狀態下,他自身都難保,也沒有餘力攻擊高正陽。
億萬生靈的心靈變化不定,每時每刻都會有各種雜念。如此生生不息,源源無盡。就像無盡潮水一般,反複衝擊下,蟬帝神魂築起的長堤,也快禁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