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李長晟並沒有為難她,隻是看了她一會兒,轉身走了。
看著李長晟挺拔的背影,沈籌拍了拍胸脯,心道,嚇死我了。
她再一抬眼,又是一愣。
李長晟將盛滿酒的酒杯遞到了她的眼前,示意她要喝下去。
沈籌抬頭問道:“這是合巹酒?”
李長晟點點頭。
想到自己要和李長晟喝交杯酒,沈籌內心有點抗拒,她問李長晟道:“能不喝嗎?”
李長晟搖搖頭。
行吧,看來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了。
沈籌手一伸,與李長晟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還不能李長晟反應過來,就快速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擦擦嘴,問李長晟道:“可以了嗎?”
李長晟沒說話至於喝完交杯酒,接下來要幹什麼。即使不用說,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由於李長晟的目光太過炙熱,沈籌都有點不敢看他。
眼看李長晟就要俯身上來,沈籌立馬道:“你別過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和你拚命。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說著,沈籌還抽出了那把匕首,高舉著站了起來。
誰知,李長晟隻是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
見狀,沈籌不解的問係統:“他圖什麼?”
姚漫漫道:“他不動你了,你就知足吧你!”
沈籌想了想,也是。
不過,床已經被李長晟一個人占了,她隻能另找地方睡了。
沈籌環顧四周,最終看中了椅子。她將椅子搬到牆旁邊,靠在椅子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沈籌神清氣爽的從床上起來了,並伸了伸攔腰。
做完這些動作後,沈籌忍不住感慨道:“舒服。”
不過,總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
沈籌扭過頭,看見那一床的大紅喜被,這才想起來這是李長晟的府邸,不是王府。
而她也與昨天,嫁給了李長晟。從昨天開始,她就是李長晟的皇妃。
沈籌嫁給李長晟後,生活還算安穩。因為有李長晟在,再加上她還是寧安郡主,全府上下根本沒有人敢為難她。
沒過幾天,沈籌就感覺無聊了起來。畢竟,她早就熟悉了每天都能看到阿算的日子。
如今看不到阿算,她別提有多難受了。
沈籌坐在荷塘邊喂魚,一邊往湖裏麵扔魚飼料,一邊又開始思念起唐算。
唐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她回來了看到我嫁給了李長晟會不會恨我?可是,我也是被迫的。她對此十分擔憂。
沈籌在心裏道,等阿算回來了,我一定要和她解釋清楚。我喜歡的人隻有她,除了她之外,我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近來,雲風閣似乎有些不太平。
先是閣中的人與同道中人發生爭執,雙方為了一點兒小事就大打出手,甚至差點鬧到官府。
再者,就是雲風閣內有一些關於唐算的不好傳言。說她名不正言不順,德不配位,不配當雲風閣的閣主。應該讓二閣主倉青瀾來當雲風閣的閣主。
至於這二閣主是何許人也?她也是唐算母親的手下。唐算母親在世的時候,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被哥嫂遺棄在路邊。
正值梅雨季節,連續幾天都是接連不斷的綿綿細雨,再加上吃不飽飯。前幾天偷了一個饅頭,還沒夥計追著打,因為受傷和天氣寒冷的原因,倉青瀾就很倒黴的發起了高燒。
幸好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唐算的母親。唐清疏剛好從那裏經過,當她看到倉青瀾倒在路邊昏迷不醒,嘴裏還念念有詞,就起了善心。
唐清疏先是為倉青瀾撐傘,為她擋住頭頂的雨水,又憐憫的彎下腰,從懷中拿出幾兩銀子,塞到了倉青瀾的懷中。
不料,倉青瀾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唐清疏的麵容,她微微愣了一秒,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唐清疏就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她如天上的一輪皓月,山間的一縷清風,林中的一道小溪。
倉青瀾抓住唐清疏雪白的手臂,哀求道:“請帶我一起走吧!”
轉眼十幾年過去了,唐清疏早就死了,而當年那個小女孩也因為擅長用毒,成為了雲風閣的二閣主。
在雲風閣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你可以得罪閣主,但是絕對不能得罪二閣主。
得罪閣主輕則你會被逐出去,重則也會失去半條命,但是得罪了二閣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都是輕的,生不如死那才是真的可怕。
雲風閣的所有人都知道倉青瀾,也知道她除了擅長用毒之外,還會下蠱,禦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