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依知道秦漫今天要回來,老早就去買了周北哲喜歡吃的零食和水果,拒絕了姐妹的麻將邀請,在家等著秦漫一家的到來。
“爺爺,奶奶,我來了。”
周北哲還沒進門口,聲音就已經傳進了屋。
曾依本來正在看電視,聽到聲音,忙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就看到飛奔過來的周北哲。
她蹲下身子,順勢抱起了周北哲:“哎呦,北北來了啊。來,奶奶抱抱。長高了啊。”
周父雖然矜持地沒有動,但手裏的報紙已經放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周北哲。
身後的秦漫和周硯憫緊隨其後。曾依笑著和秦漫打了聲招呼,抱著周北哲就往沙發那邊走。
周硯憫早就習慣現在的地位,他現在一回家,就跟個透明人一樣的,沒人理,也沒什麼心理落差。主動把從家裏提的營養品放在桌上也跟著坐了過去。
曾依正逗著周北哲,忽然想起什麼,對對麵周硯憫說道:“前幾天我閑著沒事把家裏的雜物間收拾了一遍,你去看看哪些不要,我好讓阿姨一起清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抬。
“行,我一會兒去看看。”周硯憫剝葡萄的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地把葡萄遞到秦漫嘴邊。
他成家之後就很少回來,放雜物間的應該也都是上學時候的東西。
周硯憫又給秦漫剝了幾個葡萄才擦了擦手往雜物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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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物間不小,雜七雜八堆滿了不少東西。曾依注重儀式感,周硯憫從小到大有意義的東西,她都保留著。
曾依特意把他的東西都找了出來,整整齊齊擺在一起,堆放了好幾個箱子。
他高中時候的教材還有校服,都被曾依留著。
周硯憫剛準備把高中的校服拿出來,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秦漫。
像是察覺到周硯憫的詫異,秦漫主動解釋道:“爸媽在逗北北,我閑著也沒什麼事就過來幫你一起整理。”
周硯憫點頭沒再多說,把校服拿了出來。
曾依保管得很仔細,高中時候的校服,現在也已經完整,沒有任何痕跡,隻是以前的身形與現在相比,衣服看起來小了不少。
看清周硯憫手上的東西,秦漫詫異道:“你怎麼還留著高中的校服?”
周硯憫看了兩眼又重新折好放了回去:“媽留著的。”
秦漫點頭不再多言,走到周硯憫身邊,和他一樣,蹲下身子開始整理物品。
整理途中,她意外發現一個小木盒,不算大,但保存完好。她舉起手裏的木箱問周硯憫是什麼,周硯憫抬頭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印象,隨口讓秦漫打開看看。
秦漫見周硯憫這態度本以為裏麵不是很重要的東西結果一打開發現裏麵藏著一遝厚厚的情書。
“你別看!”恰好旁邊周硯憫也看到了,立馬回憶起這些是什麼東西。他手速飛快地想要把木盒從秦漫手裏搶過,但秦漫手也快,抓到了兩封情書。
“情書而已,藏什麼。”秦漫站起身來,直接拆開了情書。
她臉上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這麼多年了,信紙早已經泛黃,但字跡卻依舊清晰。秦漫看了不到兩秒,表情就愣住了,又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下一封。
這些情書不是寫給周硯憫,都是給她的。
周硯憫見秦漫的表情就知道,這事瞞不住了。
高中的時候秦漫很受歡迎,每天都有人來班上往秦漫桌子裏塞情書。他那個時候沒有身份去阻止那些人,隻能趁著課間秦漫不在的時候,偷偷把那些情書從桌裏偷出來,帶回去藏著。本來是想找個機會一起毀屍滅跡,但藏著藏著也就忘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他媽還把這些情書收著。
秦漫指尖輕輕敲了兩下信封,淡淡道:“周先生,你需要為你的行為解釋一下嗎?”
周硯憫雙手舉起,直視著秦漫的眼睛:“我坦白,你以前那些情書還有不明情敵送來的東西都是我拿的。”
秦漫沒想到周硯憫會如此坦白,但是被他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片刻,想到什麼,又低頭看了一眼情書,喃喃道:“周硯憫,你好像從來沒給我寫過情書。”
秦漫這話說得很小聲,周硯憫一時沒有聽清,思考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秦漫說了些什麼,複而失笑:“寫!改明兒我就給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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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還沒有懷孕的時候,周硯憫就暢想過以後有了小孩兒的樣子。雖然有了些誤差,但整體想象得和周硯憫沒有太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