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杯子!沈長卿,這個杯子價值上萬,你這條賤命賠得起?”顧月夕狠狠地攢緊了掌心,那可是淨琛哥哥送給她的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之一,竟然就這樣被小子給打碎了?
“現在就滾出去,不然可不要怪我對你這些寶貝動手。”沈長卿掃了眼破碎的照片,和自己淩亂不堪的房間,活絡了一下手腕。
說她是條賤命?那晚在煌城虹都的時候,她對自己可是客客氣氣的,看來也不過是為了在厲淨琛麵前做樣子,第二個柳清幽麼?
“有本事你動手啊。”顧月夕也不是被嚇大的,她就還真不信了,沈長卿不過就是一個仗著淨琛哥哥,才上得了台麵的臭小子麼?
“那你可不要後悔。”沈長卿挑了下眉頭,轉身去了廚房,沒過多久,手裏多了一瓶食用油和一個打火機。
半個小時後,剛剛到達厲氏集團總部辦公室,工作不到幾分鍾的厲淨琛,便接到了顧月夕的電話。
“說。”厲淨琛眸子暗沉,盯著文件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
“淨琛哥哥,沈長卿放火了燒了我的東西,火勢不受控製了......你快點回來吧!”那邊傳來顧月夕的哭腔,聽上去連尾音都在打顫。
明顯剛剛出象牙塔的她被嚇壞了。
“什麼?”手上正要翻文件的動作猛地停頓了一下,那張俊臉狠狠僵硬一下後,徹底陰沉下來。
原本就是怕厲振國對她動手,他才可以將這丫頭安頓在了西山北苑,這丫頭竟然把房子給燒了?
直接摁斷電話,抓起西裝往外麵走去,俊臉上麵已經陰雲密布。
站在隔著起了熊熊大火一個人工水池的對麵,沈長卿怔怔地看著那個豪宅的兩個窗戶裏麵,正冒著熊熊大火,往外冒著黑煙。
還好這房子的建築材料是防火的,不然這整棟房子都得給她著了。
覷著身邊被嚇壞的顧月夕,沈長卿冷嗤了一聲,“不是你踢倒了化妝台點燃了窗簾,會起火麼,你哭什麼勁兒呢?”
“你等著吧,等下淨琛哥哥回來,不會放過你的!”淚眼朦朧中,顧月夕狠狠地瞪了眼沈長卿。
聽到厲淨琛的名字,這下沈長卿徹底焉了,是啊,她還有時間嘲笑別人......
等下那個小氣的男人回來,要是知道自己放火燒了他的房子,估計她做一輩子家傭才能把這些損失可填補上了。
“你覺得我會在這裏乖乖地等他回來呢?”這顧月夕還是太天真了,沈長卿睨了她一眼,幽幽地走到一邊神色淡定的厲寧麵前。
“寧寧,你說,這火是我放的,還是她?”
顧月夕一怔,連哭都忘了,怔怔地看著沈長卿,他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是她。”厲寧抬起眼瞅了眼顧月夕,笑容還是一如既往地真誠,“如實”回答到。
“好兄弟,我先出去避避風頭,等下三哥回來,你就這麼告訴他。”沈長卿說完,一陣風一般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