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眼裏的沈長卿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啊!”
沈長卿拽過床頭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跡,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發現陸銘有這麼多惡趣味。
而沈長卿的諷刺聽在陸銘耳中不痛不癢,隻是有些煩躁地掏出一根煙,摸出口袋裏的打火機才想起來這裏是醫院不能抽煙。
“是啊!何止是小肚雞腸,你比我想象中糟糕多了,不得不讚歎你的演技真TM好,連我這個金牌經紀人都能騙過去。”
陸銘神色輕佻地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玩著打火機,火苗有一下沒一下在他指尖跳躍。
曾幾何時,沈長卿認識的陸銘還是一個有著少年般的陽光爽朗的男人,與麵前這個陰鬱偏執判若兩人。
“算了,隨你怎麼想吧!讓厲淨心離開劇組不是我的意思,你想讓她留下的話找錯人了,應該直接去找傅導才對。”
“這事還得你去跟傅導說才行!畢竟他是為了你出氣,你們倆之間那點關係還用得著我戳破麼!”
陸銘似笑非笑,一雙寒星般的眸子凝視著沈長卿,其中夾雜著太多情緒如暗流般波濤洶湧。
沈長卿這次真的不高興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誤會她跟傅元凱的關係。
她強撐著坐起身,對陸銘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沈長卿,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很不爽。”
視線在沈長卿因為疼痛而糾結的五官流連,陸銘從她過激的反應似乎認定了什麼事情,臉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
他站到沈長卿麵前,俯身壓下去,一隻手按住她的肩頭就輕鬆將她壓下去。
雙手抵在沈長卿的枕邊,陸銘饒有趣味地欣賞沈長卿因為這一番動作而疼得扭曲的麵孔。
“真漂亮呀!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男人瞧見了都會動心吧!傅元凱他知道你是女人對不對?”
冰涼的手指順著漂亮的鎖骨滑進衣領裏,在肩窩的地方曖昧摩搓,陸銘從頭到尾隻是為了羞辱沈長卿,他陰鷙的麵孔沒有絲毫動情的跡象。
沈長卿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她僵硬地躺著,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壓在她上方的男人。
陸銘望著麵前因為素麵朝天而顯得格外稚嫩的麵孔,竟有一種吻下去的衝動。
如果我原諒了你,你會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這樣的話陸銘不會問出口,因為那樣他會覺得自己在沈長卿麵前更像個傻子。
“你們在做什麼?”
背後陡然響起了男聲十分生硬,像是瞧見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麵。
越過陸銘的肩頭,沈長卿瞧見了厲淨琛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
很快,他大步走過來,將陸銘從她身上扯下去,陸銘全程也沒有反抗,隻是嘴角戲虐的弧度沒有一絲變化。
“厲總,你不是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沈長卿,他沒有告訴你,我們兩個之前的關係嗎?”
陸銘漫不經心的開口,而沈長卿的瞳孔卻隨著他的話不斷地收縮。
此時,厲淨琛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望向沈長卿的眼神也極為複雜,他艱難開口,聲線因為過度衝擊而有些沙啞。
“你們不是情敵,是……”
“長卿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說謊,我們之前關係很好,怎麼可能是情敵。”
陸銘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病房裏,格外的有穿透力。
“我們兩個之前是情侶。”
如果沈長卿現在不是躺在床上起不來的話,她已經跳起來將陸銘給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