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黃色充斥在這片土地上,一眼望去看不到一絲的綠意。在這裏沒有潺潺的流水,沒有巍峨的高山,沒有炊煙嫋嫋的炊煙,隻有一種荒涼的黃色。這裏就是塔克拉瑪幹沙漠,被譽為進得去出不來的地方,一處生命的禁地。
但就在這片浩瀚,廣袤的黃沙之地,卻有一條公路蜿蜒的從沙漠中穿過,仿佛一條鎖鏈一樣,將這片荒涼的黃色鎖在了這裏。而在這條公路的某處,有一道步履緩慢的身影,沿著公路緩慢的前行。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背著一個有半人高的一個背包,帶著一頂米白色的鴨舌帽,一個黑色的墨鏡,一個口罩遮住了臉上的麵龐,身上穿著一身看起來很厚的迷彩服。
呂牧,京城大學一名大二的學生。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在孤兒院念完了高中,之後孤兒院的院長便給了呂牧一張身份證,幾十塊錢便把他掃地出門了。
就在呂牧離開孤兒院之後,一張京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則是送到了他的手中。於是呂牧便走上了勤工的道路。古人雲自助者天助,通過兩個月的打工終於湊夠了學費與路費,就這樣孑然一身的踏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車。
進入大學之後,呂牧逐漸展現出自己的才華,不僅每次考試都是滿分而且提前取得了四年所有的獎學金。
而這次暑假本來呂牧打算出去打工,但是有幾個被盜墓電視劇荼毒的同學卻說趁暑假有時間去趟西北的沙漠看看,說是體驗一下沙漠的風情,說不定還能找到埋藏在沙漠下的古墓。
本來呂牧時不打算參加的,但是扛不住室友偉浩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跟著一起去看看。
他們一行四人從京城坐車,轉展幾天才來到塔克拉瑪幹沙漠的公路的起。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他們看到這漫無天際的黃沙的時候,心中都有些害怕,於是除了呂牧外其他三個人打算租輛車開車走完就了事了,但是呂牧卻想著徒步穿行這五六百公裏的沙漠公路。
這個想法剛提出來就遭到其他幾個人集體反對,呂牧則是絲毫沒有顧及他們的建議,收拾好了東西,留下一句在終點等我,便背上大大的行李包踏上了這條沙漠公路。
在呂牧的設想中,自己隻要帶足充足的補給,按照他的速度,十天左右的時間就能走到終點與其他人會和,實在不行也能搭乘過往車輛回去。
但是呂牧還是小看了這片土地的魔力,白天熾熱,晚上又變得非常的寒冷,晝夜的溫差讓他差點倒在路上。在這條公路上走了十天,依然沒有看到道路的盡頭,最可怕的是快要沒水了,在沙漠裏麵沒有了水,那真的就是離死不遠了。
呂牧就這樣精疲力竭的沿著公路慢慢的向前走去,把自己過的嚴嚴實實的,一方麵減少太陽的照射,一方麵減少水分的流失。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有車經過了,呂牧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因為隻要有車經過,他就能知道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一些水。
氣溫越來越高,四周連一塊背陰的沙丘都沒有,連續的高溫讓呂牧的精神出現了一絲恍惚,隨著時間的流逝腳步也變得越來越沉重,雖然恍惚的感覺已經非常明顯,但是依然非常努力的去克製,最終感覺腳下一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似乎過了很久,呂牧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四周,依然是一片荒涼的沙漠,突然他看到前麵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一朵花,於是呂牧艱難的朝著這朵花爬了過去。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身體。
過了很久呂牧終於爬到了這朵花的麵前,緩了一會之後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朵花。
整朵花花葉叢生,細長尖端,狀似蒜葉,整朵花看上去就像一個傘,而且紅顏奇特,花瓣反卷如細爪。
很快呂牧便想起了這朵花的名字。曼珠沙華,又稱彼岸花。
曼珠沙華作為一種觀賞性的花,已經被大量的種植,但是在沙漠中看曼珠沙華就不禁讓他想起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彼岸花。
彼岸花,花開彼岸,通向幽冥地獄,相傳隻有這種花能在黃泉路上盛開。這是一鍾代表著死亡的話,看到這種花,說明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難道我已經來到地獄了麼?”呂牧臉色慘白的低聲呢喃道。
想到這裏,呂牧下意識的將手伸到這朵花的下麵,稍微一用力便將這朵花連同根莖一起從沙地裏麵拔了出來。當拔出這朵花的時候,呂牧才發現原來這朵花不僅花朵是紅色的,枝幹以及根莖同樣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