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慌忙的將藥丸往墨連城的嘴巴裏麵塞,可時間晚了,墨連城已經昏了過去,沒了知覺。
等不及叫救護車,也等不及去叫司機過來,慕卿卿叫唐管家幫忙將墨連城扶上車,一個人強忍著眼淚的狠踩油門,在夜色剛剛降臨的大地上飛速的行駛著。
夜裏冰冷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在臉上留下刺痛的感覺,慕卿卿這才明白這段時間墨連城為什麼越來越忙,幾乎很少有時間在家裏陪自己。原本慕卿卿隻是以為墨連城不想讓自己閑下來,找些存在感,填補心中的空白和空虛而已。
可一直到慕卿卿親眼看到那瓶止痛藥,在不出三天的時間裏麵就見了底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墨連城的用心良苦。他隻是不想讓慕卿卿看到自己頻繁的發作,所以他才將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裏。
隻要一想到墨連城發病時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痛苦至極的模樣,慕卿卿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疼到幾乎喘不過氣來。好像隻有這種時刻,慕卿卿才能稍許體會到墨連城病痛的折磨,哪怕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
一到醫院,墨連城便被秘密送到了私家病房,一直負責墨連城的醫生給他開了止痛的藥物靜脈注射。
慕卿卿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醫護人員圍著墨連城忙前忙後,頓時感到了一絲自責。一直到醫生忙完從病房裏麵出來,慕卿卿才將空掉的藥瓶遞給了醫生。
醫生看著空藥瓶瞬間明白了一切,他驚愕不已的看向慕卿卿,“才三天的時間,這瓶藥都吃光了?”
慕卿卿低著頭,默認了一切。
見慕卿卿不出聲,心焦氣躁的樣子,醫生又追問道,“墨總最近平均一天會發作幾次?”
慕卿卿心中一凜,她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的確是這樣,慕卿卿根本不知道墨連城現在的發病情況,除了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能麵對麵的聊聊天之外,慕卿卿幾乎見不到墨連城。每每問起的時候,墨連城也都是用公司很忙來搪塞。
醫生歎了口氣,將慕卿卿拉到了樓梯口,表情嚴肅至極,“從檢查報告和墨總現在的反應來看,他的情況已經開始加劇了,簡單來說就是心髒的部分功能已經停止了工作,排期那邊仍舊沒有進展,如果這麼下去,墨太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不做手術,墨連城還有多久的時間?”慕卿卿沉聲問道,手心冰涼。
醫生頓了頓,這種事情原本他是不能告訴這樣直白的告訴家屬的,可墨總不同,且不說醫院股東的關係,單單是十幾年來作為私家醫生的來往也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再加上墨連城也沒少幫過醫生,索性便跟慕卿卿交了底。
“最多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