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音未落,便嗷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四腳朝天似的仰了過去,嘴巴裏罵罵咧咧的叫嚷著,“是誰幹的,是不是活膩了!”
“是我......”墨連城冷聲說著,他剛剛聽到了走廊裏麵吵鬧的動靜,便從會麵室走了出來,結果卻剛好被他撞見了管教正在欺負蘇婉晴,言語粗鄙,動作粗魯。
蘇婉晴驚恐的瞪著眼睛,她的心髒幾乎快要從身體中分離出來了,隨後便慌張的別過頭,整個人萎縮到牆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誰......”管教的話音含在喉嚨中,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西裝筆挺的墨連城,能從會麵室出來站在這個位置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見麵結束的犯人,一種是帶著犯人回牢房的管教。
很顯然,墨連城並不屬於這兩種的其中一個,但是即便如此,管教也並沒有覺得多少詫異,以墨連城的身份和人脈,別說是站在這裏了,就算是心情好想去牢房裏麵參觀一圈都不是不可能的。
誰都知道,墨連城與江城警務處的一哥關係猶如親兄弟一般,明裏暗裏的事情就算是不明說,大家也心中有數。
管教見到墨連城立馬整個人慫了下來,他迅速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製服,點頭哈腰的說道,“哎呦,是墨總啊,您怎麼......”
墨連城一把揪住了管教的領子,在一旁站崗的兩個獄警扭過頭,像是完全看不到這一幕似的。這倒是讓蘇婉晴更為震驚了,知道墨連城神通廣大,卻不知道他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犯人的嗎,犯人也是有人權的,這一點你如果不懂,我可以讓你進去體會體會!”墨連城的聲音森冷,尤其是在這樣的銅牆鐵壁之間,更加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隻是......”管教的解釋無疑都是廢話,墨連城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至於其他,他並不感興趣。
管教一臉茫然,這蘇婉晴得罪了墨連城,被墨連城親手送進監獄的事情整個江城無人不知,眼下自己不過是按著平常對待犯人的態度對蘇婉晴嗬斥了幾句,推搡了幾下,按說也不至於讓墨連城這樣憤怒。
“滾開!”墨連城怒斥一聲,伸手便拉起了蘇婉晴,一並走進了會麵室裏。
許久未見,蘇婉晴的麵容憔悴了不少,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嘴唇幹涸的像是很久沒有喝過水的樣子,齊耳的短發整齊的落在腦後,眼神中的淩厲早就消散不見,隻剩下為數不多的一點生存意誌,還在糾纏著,苟延殘喘。
墨連城並沒有同情她,即便蘇婉晴做了多少可恨的事情,那二十年的情分也不過是被封存了,並非是煙消雲散了。
親眼看著蘇婉晴被人羞辱,墨連城始終都做不到,可他今天來這裏,並非是心軟,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