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鍾霖便一咬牙一跺腳的將手中的毛巾扔下,堵著氣似的說道,“墨總,您還是把我調去清潔部算了!”
墨連城的眉心這會兒倒是舒展開了,他似乎有些明白鍾霖的脾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便淡然的調侃道,“你確定?想好了嗎?如果你決定了,我現在就給清潔部的主管打電話,正好前些日子清潔部有個阿姨辭職回老家了,就由你來頂替她的位置算了!”
說著,墨連城便真的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內線座機電話,伸手便撥通了清潔部的號碼。
鍾霖這會兒一下就慌了,連忙上前一把搶下了墨連城的手中的電話,整個人都壓在了電話機上,倒有些撒潑耍賴的樣子。
鍾霖一臉委屈,說道,“墨總,您還真的要把我調去清潔部啊,我好歹也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你就忍心這麼耍我!”
墨連城勾了勾嘴角,淡然的笑道,“你也知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說吧!”
墨連城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故意嚇唬鍾霖,逼他一把將心中所藏的事情說了出來,調去清潔部,怎麼可能的事。
鍾霖咬了咬牙,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便一口氣將心中的憋悶全都說了出來,“墨總,您竟然早就已經醒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調查權叔還是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幫忙的啊,更何況以前這些事情您都是交給我去做的。
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喜歡白小溪的事情,所以...所以您不在信任我了?”
墨連城看著鍾霖急的一臉通紅的樣子,被逗笑了,他與鍾霖之間的關係名義上雖是主仆之分,是上級與下屬,可實際上,鍾霖已經跟了墨連城十多年的時間了,從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跟在墨連城身邊了,無形中的默契早就變成了一種微妙的友誼。
墨連城雖然沒說過,可心中早就已經將鍾霖當成了是自己的弟弟一樣,在物質上更是從未苛待。
“您笑什麼呀!”鍾霖似乎有些捉摸不透墨連城的想法了,有些憋悶的說道。
墨連城隨手拿起桌上的文件便衝著鍾霖丟了過去,一本兩本,直到將全部的文件都扔在了鍾霖身上,“你是真的蠢,不是扮的!”
“啊?”鍾霖死死的站定在原地,連躲都沒躲,就任憑這些文件砸向自己的身體。
墨連城發完脾氣,順了順氣才開口說道,“我就是因為信任你,才沒有告訴這些事情!”
“墨總,這...這是什麼意思?”鍾霖的眉心漸漸舒展開。
正是因為墨連城足夠信任鍾霖,所以才利用鍾霖最真實真切的反應去讓外麵的人相信自己是真的昏迷不醒,病入膏肓這件事,也隻有最真實的反應才能瞞得過墨寒,整件事的起因便是墨寒突然間動身來江城的目地。
聽了墨連城的話,鍾霖的臉色頓時陰轉晴,十足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尤其是在麵對信任的問題上麵,容不得一點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