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找借口來這裏,不是真的有事要做,你根本就是還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兒,你把這裏當成了葉悠然給你留下的精神寄托,你以為你站在這裏的時候,才是距離葉悠然最近的時候,我沒說錯吧!”墨連城毫不留情麵的揭穿了慕卿卿小心翼翼藏好的情緒,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管自己用什麼樣的方式,都無法讓慕卿卿徹底忘記葉悠然,徹底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
慕卿卿渾身癱軟無力,墨連城一語中的,如同將一把插在自己心上的刀子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鮮血流不止,染紅了眼睛。
“沒有,你別胡說,我隻是......”
墨連城扶住慕卿卿的肩膀,用力的晃動著,打斷了慕卿卿那些虛假的解釋,“清醒一點好不好,如果你真的釋然了,為什麼你不敢看葉悠然的日記本,你在擔心什麼?”
“我說了那天是因為突然停電了,我沒什麼不敢看的......”慕卿卿奮力的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就是不想被墨連城知曉自己的脆弱。
“停電?這個借口爛透了,你好好想想,對你來說停電的是這個世界,不是那一方寸土!”墨連城說完,狠命的扯掉慕卿卿還依舊握在手裏的小鏟子,扔在了地上。
鏟子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晰的脆響,在那一刻裏麵,倒是跟心碎的聲音有著不謀而合的類似。
慕卿卿抵不過墨連城的力氣,隻是在離開前依依不舍的看著那些散落一地的泥土和那幾株早就沒了生命跡象的雛菊花,在寒風中肆意擺動著,像是在揮手告別。
墨連城硬是將極不情願的慕卿卿帶回了東林別墅,也硬是將慕卿卿整個人扒光扔進了浴室裏,任憑花灑淋下的溫熱將慕卿卿瘦弱冰涼的身子擁抱起來。身上的泥土,也該洗洗幹淨了。
墨連城沒有征得慕卿卿的同意,便吩咐鍾霖去將舊區的咖啡店裏裏外外全部收拾幹淨,連一片葉子都不許剩下。墨連城快刀斬亂麻的將慕卿卿所有的念想全部清理的一幹二淨,他不知道慕卿卿的心情,他隻知道如果慕卿卿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出現問題。
鏡子被一層氤氳的霧氣籠罩起來,慕卿卿不知道站在花灑下麵多久,才終於清醒過來。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慕卿卿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質問自己了,可情緒總是在低落的時候,被來回的拉扯著,看不出形狀。
看著鏡子裏麵模糊的自己,漸漸被聚集起來的水汽改變了形狀,五官扭曲成不堪辨認的樣子,慕卿卿才終於徹底的醒了過來。
慕卿卿用一張溫暖的浴巾將自己裹了起來,一個人拿著葉悠然的日記和那把神秘的鑰匙,坐在了書桌前。很多解不開的心緒,隻有走進她,看清她才能徹底釋放自己。
所以慕卿卿不打算繼續逃避了,她從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像是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