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可他的表情已經給了慕卿卿答案,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即便他心中知曉慕卿卿與宋顏書之前不過是逢場作戲給自己看,可墨連城說的沒錯,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就是這麼的幼稚,所以他打算將自己之前丟失掉的臉麵一次找回來。
所以,本就期待慕卿卿能給自己做舞伴的墨連城,在得知宋顏書也會出席之後,便開始了對慕卿卿的軟磨硬泡。
基於兩個人之前的完美合作,慕卿卿與墨連城之間的關係似乎頗有些患難與共之意,變得微妙起來,也貼近了不少。
遠遠看到墨連城的宋東健,眉頭一緊,卻還是嘴角含笑的迎了過來,“墨總,好久不見啊......”
墨連城也回以禮貌的笑容,舉杯碰了碰宋東健抬起的酒杯,“嗬嗬,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總覺得冥冥之中好像同宋先生有些交集似的,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哦?是嗎?”宋東健表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恨得牙癢癢。
墨連城與宋東健表麵上看似是在隨意的閑聊,可字裏行間的諷刺意味卻格外的明顯,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悄然而起。關於出土文物的事,甚至是墨氏集團車輛事故的一切,他們都心中有數,不管情緒如何翻江倒海,表麵依舊風平浪靜。
宋顏書始終站在宋東健身邊,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慕卿卿,在看到慕卿卿搭在墨連城臂彎處的手時,不由得心中一凜。
“墨總,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宋東健笑著說道,他已經沒有任何參加舞會的心情了,如果知道會遇上墨連城,他也未必會來。畢竟這場無形中的爭鬥,宋東健是徹底的敗下陣來了。
墨連城淡然一笑,連句告辭都沒有,便轉身繼續與其他人攀談起來。
宋東健轉過身,臉色便陰沉的可怖至極,像是漆黑的森林,發出滲人的鳴叫。
“這個墨連城,陰險的很,葫蘆裏不知道賣的什麼藥,這陣子也算得上是宋家的敏感時期,你可要好好盯緊那個墨連城。還有,不要跟慕卿卿那個女人走的太近,我看她根本就是與墨連城統一戰線的,信不得!”
宋東健很少這樣直白的對宋顏書叮囑,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有怨氣,被墨連城徹底激怒的話,他平日裏講話總是喜歡陰陽怪氣的。這一點,宋顏書是再清楚不過了。
“知道了,二叔!”宋顏書隨口回應著,心思卻早就飛去了九霄雲外。
腦海中不停的出現慕卿卿那張精致的麵容,還有她站在墨連城身邊溫婉可人的樣子......
“你剛才倒是直白,就不怕宋東健伺機報複?”慕卿卿拿起一杯紅酒,在墨連城身邊小聲說道。
“有些時候,不對方是不是會耍手段報複,並不取決你的態度,所以為什麼不瀟灑一點呢。”說著,墨連城便舉杯碰了碰慕卿卿手中的高腳杯,淡然一笑,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