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見因為自己的一身偽裝,不便於和君璞玉起正麵的衝突,他總不能撩起裙擺去踢,或是擼起袖口去打吧?為了不暴露身份,安初見隻能用閃躲的方式,避開君璞玉的攻擊。
君璞玉一早就識破了這個高大女人是男兒身的秘密,見對方像逗狗一樣閃躲不應戰,以為對方是瞧不起他,或是在逗弄他,於是君璞玉火氣上頭地突然來了一個回旋踢。
這一踢雖然又快又猛,但以安初見的能力原本還是可以閃躲開的,隻是在一旁觀戰了許久的艾隨心不忍心讓自己的男神再次撲空,於是擅作主張地在君璞玉發起突然襲擊的同時,對著那個高大女人大叫了一聲,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就這樣,安初見因為艾隨心的一聲尖叫被迫分神,最後沒能躲開君璞玉的拳頭。
碰的一下,那原本對安初見來說並不算什麼的痛擊卻讓他頭暈目眩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可以這麼強?
安初見踉蹌的後退兩步,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身體無力,渾身冒冷汗,那感覺就像低血糖的病症一樣。
他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強行保持清醒。
“學長!”艾隨心擔心地跑過去,扶住也有些不舒服的君璞玉。
此刻的君璞玉在剛剛打了安初見一拳後,突然難受地嘔吐。
怎麼會這樣?君璞玉的內心同樣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自己,為什麼會在打了那高大女人一拳後,就難受地吐了?
難道是太過用力?
君璞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讓艾隨心站在一旁,他腳步虛晃地衝上去,想要抓掉那高大女人頭上的假發,露出對方的真實模樣。
就在他的手剛抓住假發的那一刹那,手腕被高大女人抓住,停了下來。
一刹那,兩人的腦中都快速地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
君璞玉覺得自己像是一下子靈魂飛升到了十萬英尺的高空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身體輕的像是快要消融在空氣中。
與君璞玉的情況不同,安初見此刻的情況就有點不那麼舒服,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能動。一團火在他的身體裏燃燒,他感覺自己就快要被那火燒化了……
“學長!你怎麼樣了,學長!”艾隨心緊張地衝過來,扶住即將摔倒在地的君璞玉,發現他臉色蒼白,眼神飄忽。
對於同樣難受的安初見,她卻視而不見。
這樣的待遇差,讓原本就內心不平衡的安初見更覺紮心,他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他很想讓誰幫幫他,去轉動下腕上的零裝置,好迅速給身體補充能量,但眼下誰也不能幫他,他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眼睜睜看著艾隨心扶起君璞玉,艱難地朝著屋門走去,心急如焚的他努力地張大嘴巴,卻連一絲聲音都無法發出。
“你怎麼變成這樣?”匆忙趕過來的艾隨意扶起地上的安初見。
安初見用眼神示意,艾隨意很快就明白安初見的意思,急忙轉動了他腕上的零裝置。
瞬間,一股力量充進安初見的體內,他在四肢恢複知覺的同時,猛地掙脫開艾隨意的攙扶,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正在用鑰匙開門的艾隨心身後,一把將她拉住抱進懷裏後,反身飛撲了出去。
嘭一聲巨響,身後的房屋發生爆炸,巨大的響聲震得艾隨心耳朵瞬間失聰,濃煙和火焰燃燒了起來,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艾隨心怔怔地看著懷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此刻他的墨鏡被震掉,露出他本來的模樣。
盡管此時的安初見畫著淡妝,但艾隨心的腦中卻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麵,畫麵中的安初見也把她抱在懷裏,兩人的姿勢和此刻一模一樣。
那畫麵太過清晰,甚至艾隨心都能感受到她在畫麵中的那種悸動的心情,甚至還能想象到安初見當時抱著她的那種急促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畫麵出現在她的腦子裏?
難道是她曾經做過這樣的夢嗎?
可她完全不記得啊?
為什麼她腦中會有這樣的記憶畫麵?
就在艾隨心為自己此刻的記憶表示很困惑的時候,艾隨意衝了上來,將抱著她卻已經昏過去的安初見從艾隨心身上拉開,擔心地將她扶起來問:“隨心,你沒受傷吧?”
艾隨心搖搖頭,她還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艾隨意將艾隨心帶到安全的地方後,才返回去將沒有意識的安初見背起來,轉移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