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客廳左麵最裏麵的玻璃房中。
傅習染倚在沙發床上,藍色的窗簾在兩側微微揚起,透過玻璃是一片無際的大海。月光下,波光粼粼,像是一顆顆藍色的曜石般。
“......還沒睡麼?”尚淺打開玻璃門走了進去。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傅習染的後腦勺。
原本她是想去島上轉一轉的,沒想到會看到他躺在這裏。與其被他發現她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倒不如先裝作偶遇,也會解釋的比較清。不管怎樣在還沒有出島之前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什麼異常......
傅習染眸子閃了閃,回過頭笑著道:“嗯,你也睡不著麼?”
“嗯,睡不著。”尚淺看了看傅習染身邊的空位,主動靠著他躺下。
傅習染伸出胳膊環過尚淺的腰肢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
這樣的親密接觸其實尚淺並不排斥畢竟小得時候她和他經常會在一個床上睡。那時候他們還會趴在被窩裏映著月光在關了燈的房間裏做著手影玩。如果現在他們的關係還是想,小時候一樣該多好......
“染哥哥.......”尚淺倚在傅習染的肩頭輕聲喚了一下。
“嗯?”
“我......對不起。”有些話在心裏麵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不知道該怎樣說出來,唯一的也隻有這一句莫名的抱歉話。
“為什麼道歉?”傅習染低頭看著尚淺。藍色的眸子像是藍色的湖水,在月光下溫柔而閃爍。
尚淺搖了搖頭,伸手抱住傅習染頭埋在他的胸口處,悶聲道:“隻是突然想和你說。”
傅習染身側的手抖了一下,轉瞬間又恢複正常。身子動了動,手繞過尚淺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目光看著遠方,帶著淡淡的傷感。
“丫頭,無論過去還是以後,你都不曾欠我什麼,不需要說抱歉的話。”
夜色下,瑩瑩月光映在傅習染的側臉上。那原本妖治的臉此刻帶著些仙霧飄渺的感覺。他不曾怨過她,他隻希望......她可以和他在一起。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說服自己說:當年要不是這個小女孩陪在他身邊他早就被世界遺棄會死在某個寒冷冬季的街角。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今日的他,更加不會有那麼多的仇恨積累。
所以他可不可以自私一次,用她所給他的溫暖去代替那無休止的仇恨。
尚淺鼻子有些酸,眼眶裏朦朧一片,然後將頭埋得更低了。
好一會才收住那快要決堤的淚水。喉嚨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為什麼,我其實沒有那麼好的......不值得的.......”
“小得時候心裏住進了一個人,自此後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丫頭,我愛你。”
尚淺咬住下唇,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隻是身子有些僵硬。
“記得小時候你和一幫女孩玩過家家時說過,將來的老公要時時刻刻的陪在你身邊......那我們旅行結婚怎麼樣?我帶你去玻利維亞,去看天空之鏡好不好?你曾說喜歡我眼底的淺藍,那裏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傅習染的話很輕,像他們真的是相戀很久打算談婚論嫁的情侶一樣。如果她要是真的失去記憶,麵對他這樣的告白一定是會心動的吧。可是她的心也很小,住進了洛西澤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尚淺眼淚止不住的無聲流了下來。她真的好冷血,但是她不能接受他。她愛洛西澤就不能再去欺騙他的感情。她如此清楚的明白,但是此刻她要怎麼拒絕呢?
戲已經開始演,不應該演完才能退場麼......
尚淺在傅習染的胸口處蹭了蹭,抬起頭,笑著應道:“好啊......”
傅習染看著笑的燦爛的尚淺心抽著疼了一下,伸出手微涼的指腹摩挲了幾下她微紅的眼角。尚淺笑意僵了一下,抿抿唇淺笑著。突然傅習染的俊臉在瞳孔放大,尚淺心裏一驚,反應過來要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唇瓣相碰的一瞬間,尚淺腦袋翁的一下,傅習染一個翻身將尚淺壓在了身下,看到尚淺驚恐而瞪大的眼睛時動作頓了一下,唇並未離開,然後閉上眼睛,淺嚐輒止吻著她的唇。
“傅——”尚淺回過神,立刻反感的推開傅習染,但是人沒有推動手被鉗製住起,就連那剛開口的一個字也被他吞沒。
尚淺有些慌了,忘記了她是不是在裝失憶,用力的反抗著。
然而尚淺忘記了,對於情動的男人越是反抗越能激發他們的征服欲。況且傅習染對擁有她的渴望是從小時候積壓下來的。在她反抗的時候,他的大手已經趁機滑進了她的睡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