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尚淺咬著下唇盡力的平靜自己的情緒。

“沒,沒事。”尚淺搖搖頭,說話的時候牙都在打顫。

洛西澤的眉頭緊蹙傾過身將尚淺摟在懷裏,輕聲哄道:“乖,沒事了。沒事了。”

“小狐狸,別怕,我在。”

懷裏的人抖的厲害,像是一個受了驚得小鹿一般。

洛西澤的話像是一涓清泉流進心間。

那次,如果她沒有拋棄染哥哥而是不顧一切的帶著他逃跑,外公的計謀就不會得逞。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漆黑不見人影的黑夜,在懸崖邊緣處有那麼一雙空洞絕望的有藍色眸子注視著她。像是在怨恨她為什麼騙她,也像是對她永別。

有些記憶總是不願意將它完整的回憶起來。因為隻是零碎的幾個片段就會讓你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沒沒事了。”

尚淺仰頭眨了眨眼睛,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拉開了一些距離。

看著眼睛微紅的尚淺洛西澤有些不悅的抿了下唇。

指腹摩挲了一下尚淺的眼睛有些心疼的輕聲問道:“怎辦紅了眼睛?”

夏家給小狐狸的童年留下了什麼陰影麼?

眼前的男人仿若將她看成了手心的寶貝,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就濟蒼生的事今生才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寵愛?

“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已經沒事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尚淺笑著解釋道。

人死不能複生,在想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假裝忘記。

既然小狐狸不想說他也就沒有必要去問個究竟。隻要她能真的好好的就可以了。

洛西澤輕歎口氣揉了揉尚淺的臉頰,“看樣子我娶得不是隻狐狸,而是個林黛玉啊。”

“怎樣啊?”尚淺傲嬌的揚了揚下巴。

洛西澤故意將聲音拉長,“怎樣啊……隻能繼續寵著了唄。”

……

“爺爺,我不行了,我得歇會,歇會……”

夏子城彎著腰對著對麵打算在打一場的夏司擺擺手。

此時的夏子城不僅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還破破爛爛,不知道的還以為夏子城是剛從大山裏逃出來的娃子。

夏司睨了一眼不顧形象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夏子城道:“你一個13歲的小子居然不如我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體力好?”

“夏末讓你去訓練看樣子是正確的!”

聽著夏司的話夏子城有氣無力的回道:“爺爺,跆拳道這東西看的不是誰年輕而是資曆!”

他就是在娘胎肚子裏就開始學也不及夏司的一分啊!

他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和他抗衡30多分鍾就已經是極限了好嗎?他老爸最高紀錄不也才1個小時15分鍾零13秒?

夏司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這性格可是和你爸爸一點都不像!”

“如果我和老爸的性格一樣,你老人家該多無聊啊。”夏子城側過頭模樣俏皮。

聞言,夏司哈哈大笑起來,“說的是!”

夏司笑起來一點都沒有黑道大佬的感覺,臉頰兩側有著淺淺的酒窩,夜色下老人慈眉善目笑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