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手機,6點30分,生物鍾果然很準時。
裴琰之起床之後,換上自己的運動裝,然後推開門,正看到自己的父親也是一身休閑的打扮,自己的母親也是一身運動裝。
“爸,媽,早啊!”裴琰之笑著打招呼。
一家三口,從小區出來之後,一路小跑,就來到了旁邊的公園,別看裴琰之的父母都已經五十歲的人了,但是身體非常的好,這一跑二十多分鍾,隻是微微地氣喘而已。
到了定波湖邊上,三個人也是開始了一天的早課,張南笙現在正在自己的巔峰期,作為一名話劇演員,每天保持自己的狀態和能力,早課是必可不少的環節,不求提高,隻求維持現狀就好。
張南笙對著湖麵開始了大段的經典台詞的誦讀,裴景祺和裴琰之對視了一眼,向旁邊走了過去,離著張南笙有個十多米的距離,兩人也準備開始一天的早課了。
裴景祺先開嗓,唱了一個裴派的小段,感覺今天自己的嗓子稍微有一點沙啞,於是就調整了一下自己聲音強度,過了五分鍾,覺得自己的嗓子已經沒事了,這才繼續唱起了高音。
而裴琰之則是也用裴派的小段開嗓,感覺自己的嗓音沒有任何的問題,就開始了幾個高音的訓練,手眼身法步,都不如嘴裏的這句唱重要,而之前由於裴琰之的嗓音一般,所以他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做和打上,各種雲手,各種眼神,各種笑容,各種動作,都是要做到精益求精,為了這些,裴琰之可是沒少下功夫,但是由於嗓音一般,所以不管是裴景祺還是高峰,都是心中有些失落的。
十多分鍾之後,裴琰之等到裴景祺的一段唱完,湊過來,說道,“爸,咱倆來一段!”
看著“技癢難耐”的裴琰之,裴景祺也是啞然失笑,說道,“成啊,來哪一段啊?”
其實現在的京劇界傳流下來的劇目,大多都是生旦的對戲,也就是老生和青衣的對手戲,其他的譬如說小生,花旦,小花臉,這三個在京劇界被稱為“三小戲”,再加上老旦,這些基本上都是給老生和青衣配戲的,沒有幾場戲說是“三小”為主。
其實這也是跟演員有很大的關係,因為“三小戲”的演員的藝術壽命太短了,小生主要扮演的就是英俊瀟灑的少年,年輕男子,而花旦呢,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小花臉也是如此,而當這些行當的演員歲數大了之後,就算是手腳麻利,但是觀眾看起來還是有些別扭,畢竟你讓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去演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他的聲音沒有問題,但是扮相肯定不如二十多的那些年輕人。
花旦更是如此了,你讓一個中年女子去演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那就有點太侮辱老百姓的智商了,而青衣則不一樣了,飾演的都是小媳婦,有了點年歲的女將軍,稍微有點歲數,倒顯得威嚴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