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鈺因為摔了一跤,爬上台階的時候,就看見南殊倒在地上,還沒等其他護衛去扶,南鈺最先撲過去,南鈺淚眼婆娑的摸著南殊的胸口,抽泣道“皇兄.....”
南殊扯了扯唇角“不會死的....”說完便暈了過去,南鈺忙喊著叫太醫,同時也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海域,淚水肆意流淌。
東朝。
屋外的大雪比去年更大了,虞妙和裴兒練了一會兒劍才跑回來,屋子裏翎兒在教虞珩折紙花,元夕正在繡小肚兜呢,就看著虞妙頂著一頭雪花就跑了進來,裴兒也是,凍得小臉通紅。
虞妙還道“娘,表哥的劍法還沒我厲害呢”裴兒附和著道“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語氣中的敷衍元夕都聽得出來,偏偏虞妙這個粗神經的聽不出來。
看著快到午膳時間了,虞戰和昀兒還沒回來,元夕不由叫了千語去,可千語到了門口,就看見鬆子在和虞戰說話,虞戰臉色極其不好,千語行禮後道“大少爺,夫人請您和太子殿下去用膳”
虞戰應了一聲,千語就回去了,鬆子也離開了,昀兒倒是看向虞戰“表弟......姨母的生產期,就在這幾日了,等她生產完我們再說吧”虞戰搖頭“這消息是假的”
昀兒好奇的看過來,虞戰仰頭笑道“我爹沒那麼容易死!”
沒錯,鬆子得到的消息是說虞斕已經死了,為了怕他祖母擔心,讓鬆子去一趟虞家安撫住他祖母,這個消息一旦傳入宮,七芸和昇兒也是滅頂之災。
七芸看著那麼多人圍著他們的別院,一時氣惱出聲“你們膽敢對本宮不敬!”有女護衛將七芸按壓住,頭領說道“對不住了,太子妃殿下”
他們東朝也不是好欺負的,不管虞斕是否還活著,他們在明知道東朝手裏有籌碼的時候,還是動了手,那東朝也不能坐以待斃,不然顯得他們東朝無能至極。
到了牢獄,七芸才看見昇兒,連忙跑過去問道“殿下......”昇兒安撫住七芸,才道“放心......他們還不會這麼快殺我們”看著昇兒如此淡定自若,七芸心下轉了轉,也許,他有法子,那她也不要做無用功了。
昇兒坐下,抬頭看著天窗,微微勾起唇“芸兒,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在這兒待過”七芸突然抬頭,他.....對啊,昇兒原先是荊王之子。
七芸連忙笑容滿麵“殿下受苦了”昇兒搖頭,歎了口氣“就是.....有些想念我母親了”七芸以為昇兒說的是南鈺,也不知道她的計劃是否成功了,如果虞斕真的死了,那南鈺.....也許也被關了。
昇兒看向七芸,眼神帶著笑意“母妃不是我的生母,我生母早在多年前就過世了,因為我的父王....與當今東朝皇帝爭王位,不過要不是母妃,我也活不下來”七芸倒是沒想到昇兒會跟她說這些,這是個極其不體麵的過去。
七芸淡淡的勾起唇“不過,如今殿下成了南朝太子,未來還會是南朝的皇帝,母親知道了一定很開心的”昇兒搖頭,手指握住了門前的木柱,似乎在跟遙遠的柳霏霏說話“我母妃......隻想我好好活著”
曾經是,現在也是。
南朝使者被囚禁之後,左相就在城中大肆搜捕,說是城中有不少細作,導致不少高門大戶都不敢出門,老百姓有時候出來做生意都要被盤查,鬧得雞飛狗跳,沒得安寧。
大雪紛飛,王氏接待了來探望的七七,說是元夕被禁,其實通過永盛侯爵府的天橋是可以過去的,王氏逗弄著七七的小兒子,芷瓔和芷珞兩姐妹在一旁吃奶酥包和銀耳湯,自己玩兒著。
七七問道“姑姑還好嗎?”七七前些日子和萬淮帶著孩子去南方玩兒一段時間,本來打算過了年暖和了再回來,但是聽見元夕回來了,就立馬趕回來了,王氏歎了口氣“就是擔心蕭然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