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覺得自己餓著點沒關係,但絕對不能餓著阮煙羅。
先是扶著阮煙羅靠在枕頭上,這才把一份意麵舉到她的麵前,筷子再遞給她,“吃吧。”
阮煙羅伸手就要接過盤子,可是,沒接過去,隻接過去了筷子,“燕寒墨,鬆手。”她餓的有些急了,就想趕緊搶過來好吃意。
可燕寒墨還是不動如山,“我端著就好,你吃。”
一瞬間,阮煙羅隻覺得春暖花開,歲月靜好,燕寒墨看著她,她看著燕寒墨。
四目相對間,世界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直到阮煙羅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一聲,燕寒墨才恍然驚醒,眸色深幽的繼續看著阮煙羅,眼底一片欲色。
都說秀色可餐,他看著看著她,居然都忘記還餓著了。
可小女人已經餓的肚子一直在抗議了,“吃麵吧。”他聲音低啞的說到,泛起胡碴的俊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男人味。
阮煙羅抬頭掃過房間,指了指牆邊的桌子,“去那裏吃,你抱我。”如果不是剛剛太想吃了,她是不會在床上吃東西的。
她還沒有在床上吃東西的習慣。
“好。”燕寒墨的聲音更加的低啞,居然是一手抱著阮煙羅一手端著意麵,就這樣的把她抱到了椅子前。
阮煙羅還以為他要放下她呢,沒想到他是抱著她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幸好是木椅,否則,她就覺得椅子都要被他們兩個的重量給壓扁了。
“吃吧。”燕寒墨指著麵,“再不吃就冷了。”
“嗯嗯。”阮煙羅是真的餓狠了,開始吃了起來。
第一口入口腹,她就覺得特別的好吃,幾年沒有吃過了,味道一如記憶裏的那般好。
一盤子的意麵,一會的功夫就吃了個差不多,“我要咖啡。”
燕寒墨拿過那杯顏色怪怪氣味怪怪的液體,遞到阮煙羅的手邊,“喝吧。”然後,他自己也拿起了那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小口,隨即臉色就黑了。
阮煙羅正好抬頭,看到他皺起的眉頭,不由得笑開,“不是這樣喝的。”
“那是怎麼樣喝的?”燕寒墨強壓下口中的苦澀,不解的問到。
“要放黃糖,最少要放兩包,就不會那麼苦了,然後那種苦加甜的味道,很醇香很特別,你試試。”她說著,拿過托盤裏的黃糖,撕開口子就倒進了兩包,用小勺子攪拌了一下推開燕寒墨麵前,“嗯,你喝。”
燕寒墨端起再次品嚐了一口,還是小小的一口,似乎是被剛剛的苦給嚇到了不敢喝一樣,然後,眸色終於在加了黃糖的咖啡入口的時候好看了些許。
“嗯,這次還行。”
阮煙羅笑開,伸手就搶了回來,“你自己再放糖,這杯我放的就是我的了。”她說著,就著燕寒墨才喝過的位置,就淺淺喝了一口。
然後美美的享受著咖啡的味道,簡直是人間美味,就是這個味道,太想念了。
她回味的是咖啡的醇香,可是燕寒墨看著的卻是阮煙羅唇粘過的位置,就仿佛透過杯沿他又吻到了她一樣,一瞬間,隻覺得五髒六腑裏的血液都在蘇醒萌動了。
直到阮煙羅眯著眼睛推著他趕緊放糖快喝的時候,他才恍然驚醒,慢騰騰的學著她的樣子撕開黃糖的包裝倒入,然後喝了起來,“你們這現代人,還真是會享受。”不論是酒店裏的設施還是吃的用的,全都很高級的樣子。
是大燕國最富有的他從前也無從想象無從比擬的。
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
“這也不算是會享受了,這裏的最普通的人,都可以享用這些呀,這沒什麼。”
“普通人都可以?”燕寒墨有些不相信的問到。
“對,就是你見過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可以,這些東西都很便宜的,反正不貴,有什麼不可以的,在現代,人人都平等的,如果你想要當總統,隻要參加總統競選就可以了。”
“總統競選?”
“嗯,總統就相當於你們大燕國的皇上。”
“平民也可以參加競選?”燕寒墨吃驚的問到,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反倒覺得公平,這樣總比皇上一個人宣旨太子爺人選來得更公平一些。
不然,皇上一個人選擇的話,有時候很容易有失偏頗,但是如果很多人來選,那應該就不一樣了。
“對的,誰都可以的,哪怕你是一個乞丐,隻要你報名了,就可以參選。”
“然後結果就是誰的票多,誰就勝選?”燕寒墨認真的問到,忽而就對這現代的選舉製度有了興趣,這樣真的很民主。
“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