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活過來了。
神奇的活過來了。
這一次,阮煙羅不知道燕寒墨有沒有這個機會再重新活一次,但是,她想賭一把,賭自己和燕寒墨命大的全都不會死。
哪怕是萬丈懸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迅速的自由落體,風中,阮煙羅很快就看到了下麵的情形。
果然,如她所想,這懸崖下麵是一個幽潭。
“嘭嘭……”兩個落水聲。
冰涼刺骨的水頓時滌蕩了兩個的身體,冷的讓阮煙羅打了個寒顫。
“阿墨……”她試著搖晃了一下燕寒墨。
燕寒墨虛弱的眼開了眼睛,“阿羅,我們跳下來了?”
“嗯,跳下來了。”
燕寒墨抬手輕起,吃力的撫上了阮煙羅的下巴,“嗬嗬,落湯雞的阿羅也美。”
阮煙羅回握住燕寒墨的手,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能開出來玩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氣場的強大了。
是的,燕寒墨的心態真好,完全不受自己重毒的影響,又或者,就是想要在生活的最後時刻給自己也給阮煙羅留下一個最最美好的回記。
哪怕他享受這樣美好回憶的時間已經不鑫了,可他依然享受。
“阿墨,我拖你上去,你會沒事的,一定會就沒事的。
上一次,你也是說自己跳下去那個懸崖就落入了水中,然後就被救了。
那這一次,既然你還是與我一起落入了水中,那一定會有人救我增的。”
阮煙羅環顧四周,忽麵就覺得這裏有些眼熟。
沉吟了一下,她腦子也在迅速的旋轉再旋轉。
然後,眼睛驟然的一亮,她記起來了,這裏應該就是李媽救起中了蛇毒的她的地方。
一定是這裏。
兩個人,燕寒墨是完全被阮煙羅拖著走的。
拖到了水邊上,他便整個人濕淋淋的躺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了。
原本就中了毒,然後中了毒後又落了這冰冷的水中,就算是身體極好的小夥子也不見得能挺過這樣接二連三的變故,更何況是燕寒墨這個既中了毒又遭了冷,他這樣的情況就是雪上加霜。
燕寒墨直挺挺的躺在那裏,此時,隻有出氣已經沒有進氣的感覺了。
看著他已經開始泛紫的身體,阮煙羅想起了她在現代學到的急救的知識,開始伸手按壓燕寒墨的心肺。
一下。
兩下。
轉眼就摁了十幾下了。
她的專業課學過的,再加上教授每節課都讓同學們互相練習,在彼此的身上練習過,所以,阮煙羅手法很是熟練。
“撲……”在阮煙羅摁到三十幾下的時候,燕寒墨突然間身起,猛的吐出了一口水,整個人終於緩過來了一口氣。
可也就是一口氣罷了,他全身上下的毒素還是很嚴重。
這個時候,阮煙羅能想到的解救燕寒墨的人,除了完顏簡,她再想不到其它人了。
可是完顏簡根本不在這裏。
甚至連個普通的大夫都沒有。
她根本救不了燕寒墨。
“阿墨,你不睡,一定不要睡,好不好?”阮煙羅輕拍著燕寒墨的臉,真怕他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好。”輕輕一語,隻是一字,卻沒有聲音發出來,隻有他虛弱的口型罷了。
好在,阮煙羅一直盯著燕寒墨看,她看懂了。
有他這一句承諾,阮煙羅多多少少都鬆了一口氣,隨即起身,“我去找草藥,等我。”
她沒學過醫,她對這個時代的中草藥隻懂得一些皮毛,還是從完顏簡那裏學來的。
她記得連鎖藥館裏那些還未加工成成口的中藥的樣子,也記得一些藥的用法。
那便死馬當活馬醫,就用她知道的那點子皮毛來救治燕寒墨好了。
總比沒有強。
阮煙羅說完,轉身就跑。
是的,她就是用跑的,現在於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一樣,她耽擱不得半分。
否則,誰也不能保證燕寒墨能撐下來。
那太難了。
草藥。
阮煙羅是看到過藥館裏的草藥,但是真正的長在地上的草藥,她真的從來也沒有見過。
一切,隻能憑著記憶來找了。
隻要是能治清血化瘀能消炎症的藥,那就都是好藥。
反正,隻要她手裏的藥吃不死人又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療藥,她都想給燕寒墨吃了。
說不定這一吃,他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