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錦這樣一說,燕寒墨也覺得自己好象有些過份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想讓阮煙羅擔心他的傷勢。
“好了,父王知道你是關心父王,可父王是大人了,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知道,八二我鄭重的告訴你,父王絕對沒有受傷,嗯,現在可以去睡了吧?”燕寒墨說著的時候,語氣也稍稍淩厲了些。
燕小錦撓撓頭,真想看阮煙羅一眼。
可是他不敢呢。
父王說他是男人了,所以不能看娘親沐浴。
所以,他隻能站在外麵等結果。
所以,他現在就算是想要以眼神與阮煙羅溝通也不可能了。
可就這樣去睡覺,小家夥不放心。
想了又想,孩子撓了撓頭,“娘親,你要替小錦檢查一下爹地全身上下喲。”
“好。”阮煙羅答應的很幹脆,因為不用燕小錦提醒,她也會查燕寒墨的身上的。
她洗過了,燕寒墨也要洗。
他要是敢不洗,她跟他沒完。
到時候他傷不傷,就全都在她眼裏了。
燕小錦聽到阮煙羅答應了下來,這才跑去睡了,“爹地晚安媽咪晚安。”
燕寒墨看著小家夥一溜煙跑去睡覺的小身影,略鬆了一口氣,然後把阮煙羅抱了出來擦幹淨她身上的水珠就送到床上去了。
“把浴桶抬下去。”
燕寒墨開始低聲吩咐。
然,他的尾音還未落,就聽阮煙羅道:“不是抬下去,是換水。”
門外,守著的紅袖和小紫自然是聽阮煙羅的。
不止是因為阮煙羅才是她們兩個的正經主子,還因為她們兩個可是知道了,其實王爺是懼內的。
在他們墨王府裏,王妃才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呢。
王爺那麼寵王妃,自然是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隻是寵而已,絕對不能說王爺懼內,不然,王爺的一世英名就盡毀了。
那可不行,在她們的眼裏,王爺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是她們最崇拜的男人。
眼看著紅袖和小紫換好了水,燕寒墨眼皮突突一跳。
阮煙羅的小腦袋瓜裏藏著什麼,或者他初初認識阮煙羅的時候還不自知,但是現在他很了解她了,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點文章,絕對是有難度的。
是的,就是有難度。
他覺得他做不了。
看看浴桶裏幹淨的溫熱的水,再轉頭看床上躺靠著的阮煙羅,最終,他隻好坦白從寬的道:“我腿受傷了,不過真沒什麼大礙,就是皮外傷而已。”
說了吧,不然要是讓阮煙羅一會發現,隻怕幾天不讓他上她的床都有可能。
這個,絕對不可以有。
他不許那種情況發生。
阮煙羅騰的就坐了起來,“你確定隻是腿上受了傷?”她很懷疑這男人是不是還瞞了其它的受傷的部位。
燕寒墨揉揉眉心,“我站在桶外擦一下身就好了。”到時候,阮煙羅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既然瞞不過,既然已經坦白了,他要是還頂著受傷的腿進去浴桶衝洗的話,隻怕傷口會惡化的。
他又不傻。
才不會做傻事。
“也好,你快點擦幹淨了好過來。”阮煙羅低聲催促,她要給他上藥,受了傷還逞能的抱她回來,她真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