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無事,進宮吧。”燕寒墨淡淡的,由著後麵趕來的二子牽起了馬的韁繩,拉著馬往宮門走去。
“七哥,我這裏帶了馬車過來,您還是帶著墨王妃乘坐馬車吧。”老十三最是會看眼色了,阮煙羅大著肚子呢,但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她現在不適合顛簸。
“本王妃無事,多謝。”阮煙羅瞟了一眼這個老十三,說話時的樣子還算懇切。
可她沒打算坐別人的馬車進宮,就偏要與燕寒墨一起騎著這匹馬進宮。
剛剛的連環殺招,她不怕別人知道,就怕別人不知道。
下那麼重的手,這個仇,已經結下了。
不管是誰做的,她都不會放過那個人了。
那個人,他最好好自為之吧。
“那……那也好。”老十三讓開,恭候著燕寒墨抱著阮煙羅進了皇宮。
來過多少次的地方了,但是哪一次都沒有這一次這樣的心情沉重。
其實,敢在燕君離的新君登基大典前行此事情的,自然是不怕燕君離怪罪下來的,所以,隻能是燕寒儒或者是燕君非。
隻是這些,也不過都是猜測罷了。
哪怕很認定,也沒有證據能證明。
“阿羅,是不是你手上有火藥丟失了?”感覺到懷裏小女人特別的安靜,再想起出事前阮煙羅的預感救了他們三個,燕寒墨低聲的問到。
那時的阮煙羅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否則,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事實的。
因為,從阮煙羅讓他帶她離開到街道上炸開,也不兩口茶的時間。
那時間快的驚人。
也幸好他避得快。
阮煙羅點了點頭,“不是我的,是先皇的軍火庫的火藥丟了,之前了可沒離開前曾經得到過消息,也通知過我,隻是那時我不以為然,沒想到,那偷了火藥的人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都丟了一個多月了,他能沉得住氣今天來用上,已經算是有算計了。”
燕寒墨深以為然,“好在,我們都無事,倒是沒想到了可連我父皇的軍火庫裏有什麼都這麼清楚。”
阮煙羅不由得苦笑了,“你父皇的軍火庫的東西,都是我獻給他的,否則,當初我哪裏那麼容易去邊域隨你一起參與進戰爭呢。”
她一個女人,想去邊域不想點措施,燕勳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卻沒有想到,那些原本是自己的火藥,她送給了燕勳,最後又反被人拿來傷害她自己。
想想,都覺得悲涼。
駿馬行的極快極穩,轉眼便到了皇宮的大殿之外。
皇宮裏到處都是紅色。
宮女太監一身的紅色著裝,甚至於連官員也是一樣的顏色。
就連各自帶進宮的馬匹身上也都披了紅綢的。
獨燕寒墨和阮煙羅這一匹馬,不止是沒披紅綢,相反的還有點狼狽的感覺。
大殿的正前方,歐魯正快速迎出來,“墨王爺,墨王妃,人無事就好。”
“嗬嗬,你的意思是,我和阿墨無事,這事就這麼算了?”阮煙羅隨著燕寒墨輕輕落下馬去,盈盈站在他的身側,淡冷的問到。
“墨王妃此言差矣,這事朕自會派人徹查,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不想,歐魯已經迎過來了,作為今日登基大典的主要人物燕君離居然也迎了出來。
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是這現場中唯一一個沒有著紅的人物,可那明黃,才代表了他真正的高貴身份。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大燕國的一國之君了。
阮煙羅淡淡的,“多謝皇上,那臣妾就等皇上調查出來結果,給臣妾一個交待了。”
腦海裏閃過五年前的那一天,從他輕輕一句提醒她的時候開始,她便一直把燕君離視為自己的親人的。
可如今,她與他的朋友之宜,隻怕再也沒有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做他的帝王,她做她的王妃。
從此,兩不相幹。
再也不想有任何的交集了。
“阿……”燕君離聽著她疏離的話語,不由得有些感傷,可剩下的一個‘羅’字,卻怎麼也喊不出口。
這樣的場合,那麼多人盯著看著,他要是當著人前真的喊出‘阿羅’這個阮煙羅的小名來,一國之君的身份就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了。
這一刻的燕君離是傷感的。
總沒有想到,曾經最認真的一段情,如今,變成了這般的模樣。
好在,他看過了,阮煙羅沒有什麼大礙,這樣,便好了。
否則,他的心隻怕更會不安。
隻為,先皇的軍火庫誰去過誰動過,他一清二楚。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