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魯走了。
墨王府的大門終於可以打開了。
一如既往的氣派恢弘。
仿佛之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仿佛之前那些圍著墨王府的禦林軍不過是暫時駐紮在那裏,絕對沒企圖似的。
燕寒儒這一退兵,宮裏宮外,之前的那些關於燕寒墨的謠言也不攻自破。
街頭巷尾在討論的也不是燕寒墨弑君殺後的事情了。
討論的是之前誰亂嚼舌根子說墨王爺的以下犯上死罪當誅的事情呢。
隻是這要想追根溯源,卻是相當的難了。
因為那源頭,不是別處,正是皇宮裏。
是滿朝堂的朝臣。
燕寒墨一家四口重新回到餐廳用完了早膳,便各自盛裝的出了墨王府。
現在,可以大大方方的示人了。
全都沒有易容化妝。
馬車不坐,馬也不騎,明晃晃的走在大街上。
可是這樣的後果實在是太驚人了。
百姓們奔走相告。
結果,那些想要一睹墨王爺墨王妃的風采的百姓們,全都爭先恐後的上了街,聽說燕寒墨和阮煙羅在哪條街上,他們就往哪條街上走。
好在,燕寒墨派了人維持了現場的秩序,不然要是發生踩踏事件就不好了。
結果,這樣逛著逛著,阮煙羅和燕小錦燕小瑟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不是易了容化了妝出來玩比較爽比較舒服呀。
不然你看現在,燕小錦要去買一個小糖人,那賣小糖人的死活也不肯收他的銀子。
可是爹地娘親說了,絕對不能白拿百姓們的東西的。
那是民脂民膏呀。
結果,燕小錦把相中的小糖人又還回去了。
隻能睜巴巴的瞅著不能吃。
奈何百姓不收銀子呀,愁人。
所以,隻逛了半個時辰,一家四口就打道回墨王府了。
不盡興。
一點都不盡興。
以阮煙羅的話來說,他們就象是籠子裏的鳥兒似的,完全成了被觀賞的了,哪裏還有半點樂趣而言呢。
可,他們也不能蒙了百姓們的眼睛,不許他們看他們吧。
回到了墨王府,才一踏進大門高高的門檻,簡伯就迎了上來,“王妃,皇後娘娘來了。”
阮煙羅眸色微凜,“她來做什麼?”她與明茴芸,隻怕再也回不到初初相識的那時候了。
那時她們情同姐妹,可如今已經是生了嫌隙了。
有些感情,就象是鏡子落地碎了一樣,再番想拚湊到如初的完整,都不可能了。
燕寒墨拍了拍阮煙羅的手背,“昨晚,她受傷了。”
阮煙羅點點頭,看著燕寒墨漸行漸遠的身影,她明白,他這是不想見到明茴芸。
而簡伯,也隻把明茴芸帶到了墨王府的正廳上,而不是燕寒墨住著的書房那邊。
明茴芸三天後就是大燕國的皇後娘娘了。
男女有別,也不該帶她去王爺的書房的。
簡伯一點也不知道,昨晚上自家王爺把皇後娘娘給打傷了。
“娘親,我們要見嗎?”
阮煙羅搖了搖頭,“不用了,去玩吧。”明茴芸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