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是燕寒墨的人提前拿走了真正的聖旨,卻是在剛剛二子出現的時候才知,是鳳蝶衣偷走了真正的聖旨,交給了燕寒墨的人。

至於原因,燕寒墨也不知,其實她也很想問問鳳蝶衣。

鳳蝶衣明明最愛的是燕寒儒,可又為什麼要背叛燕寒儒呢?

這是阮煙羅此刻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王爺果然厲害,蝶衣已經小心不留下痕跡了,還是讓他知道了。”

“不然,你覺得你和她還能活到現在?”阮煙羅冷嗤了一聲,“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蝶衣不讓說。”

“也不讓說你就不說嗎?你這樣,差點害死了她。”

這世上情,真是一物降一物,燕寒儒當初降住了鳳蝶衣,而鳳蝶衣則是降住了了可。

一環套一環,才有了如今的故事吧。

“我錯了。”了可低著頭,半點也不敢看阮煙羅了。

哪怕她說她放過了他和鳳蝶衣,還是不敢看阮煙羅。

阮煙羅歎息了一聲,“你知道,讓我再找一個可以替代你的人多不容易,可是了可,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去收拾東西吧。”

“是,小姐。”了可轉身就走。

“把她借我一會,我們女人間聊一聊,等你收拾好了就來接她,一起走。”阮煙羅背對著了可說到。

“是,小姐。”了可點點頭,到了這個人份上,鳳蝶衣能不能撐到金國還是未知數,阮煙羅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

一乘擔架,鳳蝶衣蒙著麵紗被抬了進來。

房間裏,兩個女人一水的全都是躺著的。

就算是想起來,也不成。

一個是已經起不來了,一個是不敢。

阮煙羅自嘲的笑了,“鳳蝶衣,你怎麼那麼傻?”如果她認定了燕寒儒,不背叛燕寒儒,等燕君離新君登基,皇帝的位置坐穩了,她鳳蝶衣哪裏因為曾經的妓子的身份不能成為燕寒儒的王妃,可至少可以一輩子生活無憂,隻享她應該享的福。

可她,卻偷了燕勳寫下的真正的立太子的聖旨,還輾轉的交給了燕寒墨的人。

卻,還是被燕寒儒發現了。

鳳蝶衣歪頭看阮煙羅,眼睛裏全都是羨慕的味道,“阮煙羅,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象你那樣好命的嫁給自己所愛的男人,而那人男人也剛好愛你的從一而終的。

我欠了他很多,你知道嗎?”

這個他說完,鳳蝶衣就停了下來。

阮煙羅微微點頭,“他早知道你和燕寒儒的所為是不是?”

這個‘他’,兩個人心知肚明,是燕勳。

“是,嗬嗬,哈哈,他早就知道,可他全當視而不見,隻是,不曾再碰過我了。

他是嫌我髒,嫌我髒呀。”鳳蝶衣悲涼的笑了起來,可眼中,全都是淚意,沿著她的臉頰滑落,她自己的身份,注定了一輩子就是一個悲劇吧。

隻是沒想到,到了這一刻,阮煙羅和燕寒墨居然全都放過了她,而阮煙羅還給她指了一條路。

不管接下來是生是死,她想,她終是不悔了吧。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