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跟李媽開起玩笑了。
雖然是安撫性的玩笑,還是覺得匪夷所思呢。
這實在是不想象燕寒墨的風格。
燕寒墨握住在他額頭上亂摸的白皙的小手,“乖,別亂動。”
阮煙羅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不說這句則已,又說怎麼就覺得她當著李媽的麵在撩他呢。
她才不是撩他呢,她是看不慣他這樣的反應。
她還是習慣在人前高冷的樣子,那才是真正的她認識的那個燕寒墨。
“小姐,趁熱喝了,我還端了一盤子蜜餞,喝了藥就吃,不然,可苦了。”李媽不放心的又多說了兩句,交待著。
“李媽放心,本王會看著阿羅喝藥吃蜜餞的。”
“好好好。”李媽趕緊應承一聲,然後,轉身就跑,實在是也不習慣這樣親民的燕寒墨。
眼看著李媽走了,燕寒墨下了床,先是扶著阮煙羅靠在枕頭上,這才端過了藥碗,“乖,喝藥。”
阮煙羅聽他哄孩子一樣的語氣,不由得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比小孩子還讓人操心,懷個孩子,三天兩頭的出問題,阿羅,你真不讓人省心。”
“那能怪我嗎,全都怪你。”
“怪我?”燕寒墨有點懵,實是沒想到阮煙羅居然說怪他。
“不怪你怪誰?誰讓你姓燕了,你要是不姓燕,不是皇家的子孫,也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那樣我就享福了,也不會幾次三番的被人算計,哼。”
“好好好,都是為夫的錯,為夫的姓氏錯了,乖,喝藥。”燕寒墨誘哄著阮煙羅。
可阮煙羅看著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沒等喝就覺得苦了。
她好可憐。
眼看著她眉頭皺的厲害,一張小嘴更是嘟的老高。
燕寒墨也是微微皺眉,就在阮煙羅下定決定要去喝藥的時候,就見燕寒墨突然間一仰頭,手裏的一碗藥咕咚咕咚,全都被他盡數的喂入了口中。
“燕寒墨,你也要安胎?”阮煙羅眨眨眼睛,這可不止是滋補的藥喲,是滋補加安胎的,她肚子裏的小寶寶總是不安生,這藥是要讓小寶寶乖巧一些的。
燕寒墨聽到阮煙羅這一句,差一點的笑噴。
可是他不敢笑,也不能笑。
笑了才入口的藥就浪費了。
不說話的大掌一扣阮煙羅的頭,扣著她貼向自己。
頃刻間就嘴貼上了唇,等阮煙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苦澀的液體已經從燕寒墨的唇間渡入了她的唇間。
然後,入喉中,咕嚕一聲,不得已的咽了下去。
她不咽也不行,不咽就快要沒有呼吸了。
燕寒墨緋薄的唇還壓著她的唇,非要她咽下呢。
藥入喉,阮煙羅覺得自己要死了,太苦了。
猛的一推燕寒墨,手扇了又扇,“苦死了。”
“蜜餞。”她尾音還未落,燕寒墨已經拿了蜜餞喂入了口中,輕輕咀嚼,果然就不苦了。
燕寒墨連喂了她三粒,她才搖了搖頭,“好了。”
“不苦了?”燕寒墨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不苦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想到這藥是這男人強行喂到她口中的。
如果不是他強行的下手,她還沒下定決心吃呢。
可是她苦,燕寒墨也一定苦。
“燕寒墨,你不苦嗎?”
“不苦。”
不想,燕寒墨居然這樣說道。
“不可能的,苦死了。”阮煙羅說著,直接將他遞向她唇邊的蜜餞推到他的麵前,“你吃,吃了就不苦了。”
“阿羅,我真不苦。”不想,燕寒墨還是拒絕。
她才想起來,這男人從來不吃蜜餞這種東西。
他說,那是女人吃的,他是男人他不吃。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不嫌苦,可不要說我不管你。”喝下了溫熱的藥,阮煙羅乖乖的躺在那裏安胎,嗅著身旁男人身上的氣息,莫名的,居然在墨王府被圍府的情況下,很踏實的就想睡覺,她困了。
“睡吧。”一隻大掌拍著她的胸口,一下一下,很有節奏。
終於閑了,哪怕是他還想忙,也沒得忙了。
從明天開始,不用上早朝,也不用理會朝中事。
至於他自己這邊的,兒子已經替他處了大半。
終於可以做一個閑雲野鶴般的王爺了,突然間,就覺得輕鬆無比。
哪怕府外還有數以萬從的禦林軍,燕寒墨也全都當成空氣了。
輕輕睡去,有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天王老子現在也甭想打擾他和阮煙羅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