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唇角微勾,迷朦的視野裏洛雪寧略略的有些模糊,模糊的仿佛就是阮煙羅站在那裏,他淡淡一笑,清冷的給了一個字,“是。”
燕君離閉了閉眼,唇角的血色越開越豔,手捂上了胸口,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卻不知道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阮煙羅。
“七哥,是你對不起她在先,這裏,她回與不回,都是她自己的權利。”
轉身就走,那抹背影那麼的孤單,仿佛萬丈崖壁上掛著的唯一的一株鬆,雖然挺拔,卻隻剩下了遺世而獨立。
走了。
燕君離終於走了。
洛雪寧再看燕寒墨,那張臉冷的若冰霜一樣,她忽而有些膽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到了此刻,還是不想就此罷手,嬌身一移,頃刻間就到了燕寒墨的身前。
正好燕君離不知何故突然間的回過頭來,燕寒墨看到那張回過頭來的臉,手上的力道一收,就把洛雪寧收在了懷裏,打橫一抱,大步走向他和阮煙羅的臥室。
身後,正要徹底走出這裏的燕君離俯首,又吐了一口血,才緩步離開,隻是,腳步更加的踉蹌。
那一晚,燕君離是溫潤而來墨王府,卻是染血的離開墨王府的。
一時間,整個燕城傳得沸沸揚揚,燕寒墨因為再納美人的原因,與燕君離因為阮煙羅,徹底的反目成仇。
自此,燕君離少了一個得力的支持者。
燕寒墨再也不會支持燕君離成為燕國的太子爺了。
而許雪婉,還在禁足中。
少了許雪婉和燕寒墨的兩個有力的支持,燕君離的太子之位,已經是任重而道遠了。
倒是燕寒衍在朝中的呼聲越來越高。
隻是,皇上還是遲遲不立太子。
這不立,就讓人更加的人心惶惶。
朝中紛亂,派中林立,就給人一種燕國到了末世的感覺。
隻是,誰人都不敢說起。
因為,燕勳的表情也越來越莫測高深,誰也不知道他還在猶豫什麼。
身為一國之君,在朝中混亂的時候,還不當機立斷的做出選擇做出決定,隻會把大燕國拖入更嚴重的混亂中。
隻幾天的功夫,燕君離與燕寒墨反目成仇的消息就鋪天蓋地的傳遍整個燕城,甚至傳向了大燕國。
畢竟,燕君離那一天帶血離開墨王府,是有很多人親眼所見的。
一傳十,十傳百,那傳播的速度,也許是當事的兩個人都始料不及的吧。
阮煙羅依舊沒有回去墨王府。
洛雪寧仿佛霸占了她原本的位置。
墨王府裏看似一如往常,隻有幾個貼近侍候的人才知道,王府裏變了天了。
沒有人再敢提及阮煙羅,生怕一提及就掉了腦袋一樣。
王爺的臉色每天都是冷峻的如同淬了冰一樣,讓誰也不敢多言。
遇見燕寒墨的時候,都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雖然聽說燕寒墨是寵愛洛雪寧的,可是洛雪寧在的時候,王爺的脾氣可比不上王妃在的時候呢。
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