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這張臉不止是燕君離有,燕君非也有,哪怕燕君非已經毀了容,可是經過整容後,已經恢複了些許,如果不仔細看,還是與燕君離一模一樣的感覺。
燕君離大步迎上來,擔心的扶住她,“怎麼下床了?”他可是記得太醫交待過了,阮煙羅要安胎,不然,再有一次就慘了,就再也保不住這個孩子了。
太醫還說了,總流產對身體的損傷特別的大,阮煙羅這是要再次流產的話,以後能不能再生都是問題了。
阮煙羅輕輕一退,不著痕跡的掙開了燕君離的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你不用擔心,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裏?為什麼不回去陪芸兒?”明茴芸才是他的妻子,他該守著的也隻應該是明茴芸,而不應該是她吧。
“我是擔心你,就想等你再醒了再回去。”
“那我現在醒了,你可以回去了。”阮煙羅笑,又退後了一步,“回吧。”
“阿羅……”燕君離低喃輕喚,實在是不想就此離開。
可是阮煙羅卻不給他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君離,你我都是有家的人了,你有芸兒,我有阿墨,你這樣守在這裏,芸兒會醋,阿墨也會……”遲疑了一下,阮煙羅沒有說吃醋,而是說“不舒服”。
燕寒墨也會不舒服。
其實不止是不舒服,是真的會醋呀。
最近,燕寒墨特別的能吃醋,吃醋到她都頭大。
要是被燕寒墨看到燕君離居然敢握她的手,她都懷疑燕寒墨是不是會動手的恨不得砍掉君離的手。
那可是萬萬不可以的。
燕君離眸色黯淡了下去,不過,看著她的目光卻還是舍不得離開,“阿羅,保重,好好照顧自己,下次,再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阮煙羅苦笑,被蛇襲擊的事情她最最不想了,那根本不是她能掌控的事情,真的不怪她。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乖。”燕君離癡癡的看著阮煙羅,看了一眼又一眼,這才轉身,飄然離去。
她再次醒來,他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想到自己王府裏明茴芸,此刻一定還在等他呢,不由得腳步加快。
明茴芸於他,就是一個責任。
還是一輩子都拋下來的責任。
那麼丁點大的小姑娘,他不能負了她。
讓她的嫁給他,成為她一生的後悔。
出了宮,回到了王府。
如今他的王府已經是煥然一新,重新翻新了,也擴大了。
這是燕勳的意思。
他知道,因為燕寒墨的極力舉薦,父皇燕勳已經在心底裏默認了他即將成為太子了。
這個,曹連英已經悄悄的透露給他了。
雖然母後現在還在被禁足當中,不過曹連英對他們幾個兄弟還是很客氣的。
父皇身邊的紅人,任何事情都逃不開曹連英的眼。
一眼掃過臥房的方向,一片漆黑。
燕君離倒是沒想到明茴芸居然沒有等他回來就先睡了。
這很意外。
之前,隻要他沒有回王府,她是絕對不會睡的。
一定要等他回來了才肯睡。
沒想到今天居然早早的就睡了。
燕君離悄無聲息的進了臥房,對於輕功卓絕的人來說,掩藏自己的腳步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燕君離來到了床前,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明茴芸。
均勻的呼吸就在耳邊,小丫頭應該是睡著了。
想到這裏,燕君離傾身上床,就躺在了明茴芸的身旁。
原本,初初大婚的時候,兩個人是分房分床睡的。
隻為,他說她太小。
而明茴芸也算是乖巧,坦然的接受的同時,也開出了一個條件,等她九歲的生日一過,他就必須與她一起睡了。
明茴芸的意思是,一直分房睡分床睡,好說可不好聽呢。
傳出去說她還小不能行事算是好的,她也不怕那樣的名聲,但是她不想父母親人知道呀。
知道燕君離一直都不肯碰她,那會是有多擔心呢。
她是不會讓父母家人擔心她的。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要慢慢的融化燕君離這塊冰,要成為他真真正正的妻子。
可,燕君離才躺好,一隻小手就動了,輕輕的落在他的臉上,點點撫過,“阿離,回來了。”
溫溫柔柔的聲音,一如往常,哪怕他回晚了,明茴芸也沒有任何的質疑和不快,隻是以指撫摸他的臉,那指尖的滾燙,帶起他身體裏絲絲的癢。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