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早就睡了,他第二天要早朝,所以,必須要早睡。
摟著阮煙羅入懷,想起下朝是燕勳叫過侍衛,還把燕寒儒宣進了宮中,也留在了宮中,不由得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阿羅,明天我起你就起,好嗎?”
阮煙羅懶懶的靠在他的懷裏,嗅著空氣中兩個人一起的氣息,慵懶的道:“不要,我要睡到自然醒。”
這些天他都沒有管著她,由著她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雖然是被軟禁著,可她覺得這陣子挺舒服挺愜意的。
還好,她是易瘦體質,不管吃多少睡多少,也不怎麼長肉,但是以燕寒墨的說法,她就是那種看著瘦兮兮的,全是脫了衣服絕對是身上有料的。
那是自然的,不這樣能抓住男人的心嗎?
“聽話,早些起來,我會派人在這附近保護你,你自己也多個警惕心。”
阮煙羅的瞌睡蟲一下子驚跑了,“出什麼事了?有什麼要發生了嗎?”
燕寒墨搖搖頭,他暫時也不能確定。
對燕勳,他有時候還是摸不清燕勳的腦回路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覺得父皇今天有些異動。”
“難道要宣布你為太子爺子?”阮煙羅笑,忽而又輕鬆了起來,也許真的會發生大事吧,不過發生的大事於燕寒墨來說,應該隻是利好,而不是不好。
燕寒墨抬手在阮煙羅的額頭彈了一個腦瓜崩,“太子爺還在呢。”
燕寒竹雖然早就被關進了宗人府一直沒有出來,不過太子的名份還在,燕勳一直都沒有廢太子呢。
所以,哪怕燕寒竹的太子之位已經是有名無實了,但是太子爺還在,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如果燕勳真的要立他為太子,那燕寒竹的太子之位現在是時候廢了。
“難道是要廢太子?”阮煙羅手支起了頭,認真的看向燕寒墨。
“有這個可能。”燕寒墨點頭,此時也覺得明天的異動燕勳應該是要廢太子。
不過,一切都是猜測中,並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
燕勳是一個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亮出他手中牌麵的人,也是最讓人無法一猜即準的人。
“那是好事,等這一天我等太久了,嗯嗯,明天一早天不亮我也隨你一起起,然後,我去鍛煉一下身體,最近,懶死了。”阮煙羅笑眯眯的重新又躺了回去,此時此刻在想的就是要是她沒有被囚在這裏多好。
那她就可以隨意的走出這裏,然後想見誰就見誰了。
倘若明天燕寒竹真的被廢了,她最想見的就是阮煙雪和修景宜。
之前三姨娘找她商討的事情,一直擱著呢。
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她被留在宮裏軟禁了,什麼也做不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是修景宜和阮煙羅巴不得的,巴不得她這裏出點什麼事,她們就萬事大吉了。
可她們絕對沒想到,這被軟禁也是她自願的,甚至是她自己做下的套路自己把自己送進來的呢。
倘若她們知道了,一定不會高興的那麼早。
越想,越興奮,阮煙羅根本睡不著了。
倒是燕寒墨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是一個相當自律的人。
不論是吃穿住行,隻要他想要做的,一定能做到。
阮煙羅聽著燕寒墨均勻的呼吸聲,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輕閉上眼睛,再興奮,也要睡了。
不然,要是明天太子爺真的廢了,要是有機會讓她看到氣急敗壞的阮煙雪,她眼睛上的黑眼圈多煞風景呀。
這可不行。
睡覺。
悄悄的睡去,睡在暗夜裏,從被軟禁在這裏,阮煙羅第一次的期待一個新的明天新的起點。
也許是心底裏藏著心事,藏著期待,燕寒墨醒的時候,阮煙羅也醒了。
是的,哪怕他的動作再輕,她也醒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阮煙羅望著床前正在更衣的燕寒墨,“去早朝嗎?”
“嗯,這就走。”
阮煙羅“騰”的坐了起來,“要不你帶上我,好不好?”
“你是女人,女人不得幹政,阿羅,這是朝中的規矩,我不能帶你上朝。”
“呃,我化妝成你的跟班不就好了嗎?這樣我就不是女人了,況且,我也沒想幹政,就想陪你去上個朝,旁聽一下今天是不是有你昨晚說的那個異動,嗯,就這樣,我隨你去了。”
說完,阮煙羅就跳下了床,開始化妝更衣了。
燕寒墨無奈的看著動作飛快的阮煙羅了,二十幾天了,她從來不曾起過這麼早。
看來,他就算是要拒絕她也不成了,她一定找到其它的辦法去上朝,不跟上他,也會跟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