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簾帳不知何時垂下,蠟燭也不知何時熄滅的。
臥房裏,隻剩下了低低淺淺的喘息。
許久許久,阮煙羅累的一動也不想動,此時就想睡覺。
不過在睡覺之前,她可沒忘了她撩撥燕寒墨的目的,要是忘了,剛剛豈不是白挨累了一場。
真是要累斷她的小腰了。
輕輕的一笑,小臉又湊近了黑暗中的男人,“燕寒墨,不管別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隻有一個男人,也隻為一個男人生過孩子。”
她輕聲細語,一字一字,如同涓涓溪流,緩緩的流淌進燕寒墨的耳鼓之中。
一瞬間,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手上的力道收緊,“阿羅……”
所以,她隻這一句,他所有的戾氣全都化為虛無,悄然間就沒了蹤影。
“阿墨……”阮煙羅也應景的喚了一聲,以鞏固自己一晚上的辛苦所換來的一切。
怎麼也不能白忙白累呀。
這一聲,果然又愉悅了燕寒墨,於是,黑暗中,輕輕摟過阮煙羅。
她就是他手心裏的寵物,他愛她,他寵她,他要她,她就是他的,而他,也亦是她的,有她那一句,他們無分彼此。
有些猝不及防的留宮,卻也算是早就想到的。
說是一個月,可是於燕寒墨來說,一個月根本就是兒戲。
隻要他想,哪怕是進來了,也可以悄悄的離開。
反正,白天他和其它的大臣一起去上朝,去議政,結束了就回到這裏。
生活,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改變。
唯一的改變就是他們夫妻兩個都回不了自己的家了。
不過,於別人來說,他們回不回都沒關係,因為墨王府裏也沒有他們什麼親人。
所以,他們在哪裏都一樣。
沒人知道耶律齊婉和燕小錦燕小瑟就在墨王府的隔壁。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也是燕寒墨選擇買下墨王府隔壁宅子的原因。
更何況,那個宅子他買了很久很久了,仿佛就是為了母親和孩子樣而準備的。
但是現在,他們離開墨王府了。
卻也沒有關係,趁著夜深,悄悄的潛出皇宮,以他和阮煙羅的輕功,真的不算大事。
又是一個天黑,燕寒墨才回到小院裏,阮煙羅就迎了上來,“說吧,今晚是不是有活動?”
燕寒墨沒想到阮煙羅居然就知道,“你派人跟蹤我的人了?”
阮煙羅低低笑,“是你的人在我的人麵前一點都不掩飾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不好?這不明擺著就是想讓我知道嗎?那我要是不知道的話,豈不是浪費了王爺的一番美意?”
燕寒墨微一彎身,打橫一抱就抱起了阮煙羅,“既然是美意,那現在就去。”
阮煙羅懶著掙紮,反正,燕寒墨抱她輕鬆的很,一點也不費體力的感覺。
省得她還要緊跟在他的身後,時時刻刻的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中,就這樣的由他抱她走,更省事。
燕寒墨幾個起掠,兩個人便離開了小院子,消失在了夜色中。